「哪裡學來的話?」
她從他手裡拿了一瓣橘子,放進他嘴裡。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吃了,笑得很暖。「不記得了,好像聽誰說過。」
可不就是聽顏城說過的嗎?
他記得很清楚。
上輩子顏城追秦司霆,追了一年多,在秦司霆和他簽合同的那天晚上,雇了一個路人在京城高中外的街道上攔下他們的車。
街邊一家網吧前的花壇旁,擺了一個心型的蠟燭。
顏城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就站在蠟燭裡頭。朝他們這邊喊秦司霆我喜歡你,做我的男人,我保證你只吃糖不吃苦。
他當時就只有一個想法秦司霆完蛋了,竟然被顏城看上。
但轉過頭卻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耳根紅透,一路紅到了臉頰,脖子都紅了。
他還記得他那時詫異地問看上她了?
男人斯文冷漠,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卻也難掩心裡的愉悅。
「……」
「我想看看你的後背……」
他並不讓她看,只是笑著看她。「你先給我看你的後背,我再給你看我的。」
知道他失了憶,說的應該不是那件事,可偏偏她聯想到了那件親密的事。
抿了抿唇,「還要等價交換的?」
「對啊,你什麼時候給我看,我就給你看。」
見她羞臉,寒沉笑了笑。
拉著她的手,放在手掌里捏了捏。看著她,「老婆,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我知道了。」
喜歡一詞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
每當他說喜歡她時,窗外的百花似乎都被暖風吹開了,萬紫千紅。
就連無形的風,都卷染上甜香味兒。
這段時間,他總在說喜歡她,好像生怕她不相信。也一直纏著她,害怕她離開。
如果沒有這一場車禍,她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她的二叔是喜歡她的吧?
如果不知道,或許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清冷下去。他冷著她,她亦加倍冷著。
兩個人之間,怕是會冷一輩子,直到某一個人放棄了,或者……去世了。
中午吳媽做了幾個菜,頓了一鍋補湯送來醫院。
還仔仔細細瞧了寒沉的臉,見他臉上的擦痕都消得差不多了,才放心地離開。
黎相思陪著寒沉吃完飯,讓他睡午覺。
自己則去了一趟主治醫師辦公室,詢問一些他的情況,以及該注意的事宜。
回來時,韓遇白站在病房的客廳里。
見黎相思進來,韓遇白即刻朝她走過去。面上露著憂心,顯而易見的愁態。
「相思,今天導演和我說要換角,將你的角色交給另外一個新人來演,這是怎麼回事?」
「他還和我說,你憑著自己是我介紹的,出言不遜罵他,自視清高要求更改劇本?」
黎相思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她進了門,將一盒杏仁酥餅放在茶几上。
「是我的錯,導演換演員很正常。只是辜負你對我的期望,還有你的提拔了。」
「相思,你知道我來不是質問你的過錯,而是想問問怎麼突然和導演吵起來了?我對你的了解,你很少和人吵架的。」就算那年宋忘年將她關進倉庫,把她嚇哭,事後她也沒和宋忘年爭吵。
這麼多年,他從沒看到過黎相思和誰吵架,似乎她什麼都不關心,也就什麼都不在意。
自然吵不起來。
「遇白。」黎相思看著他,「寒沉沒有痊癒,我沒有心思拍戲。」
她是個普通人,和普通的女孩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偉大且苦苦追尋的崇高理想。
她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小目標——她愛的人平平安安一生健康就好。
有珠寶設計的天賦,她也很懶去經營。偶爾stle集團催她交稿,皇后品牌要出新設計了,她就會在往年的稿子裡隨便挑一份寄過去。
演戲,只是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
就像上了十二年學,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每一個階段都是在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