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對冥王越來越有興趣了。
絕大多數人說逆天,只是一種笑話而已。
冥王是真的把逆天當成一種事業來做,而且很有成功的可能性。
如果吳維不從中作梗的話,如果池安然沒有被冥冥中的那一位存在關注的話。
那冥王就已經贏了。
可惜,池安然已經被選中了。
所以,失敗也就不可避免。
但這並不影響冥王自己的掙扎。
也不影響吳維對他的欣賞。
甚至,吳維還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如果他對池安然採取一些手段的話,他有些擔心會引起池安然背後那一位的注意,哪怕這種幾率只有萬分之一。
但如果是冥王傷害到了池安然,那就不一樣了。
冥王真的是一個好靶子。
吳維很快就確定了這一點,然後,看向茗茗的眼神就更加奇貨可居了。
「前輩,您知道茗茗的特殊之處?」池安然遲疑著問道。
吳維點了點頭:「她有病。」
池安然和茗茗對視一眼,同時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激動。
茗茗是真的有病,不治之症。
為了這個病,池安然已經尋醫問藥了好多年,一直都沒有什麼效果。
沒想到現在被吳維一眼就看出來了。
事實上,池安然之所以進天京城,最大的目的,本來也是為茗茗治病。
報仇只是第二目的。
畢竟他的靈魂對池家並沒有歸屬感,但對於茗茗,他是真的喜歡。
女主角出現了,男主角當然會喜歡。
這也很正常。
「請前輩施以援手。」池安然立刻向吳維作揖請求道。
吳維感慨的一笑。
這個時候,池安然大概率還不知道,要治好茗茗的病,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確定真的要我救治她嗎?」
「當然。」
池安然回答的毫不猶豫。
也就註定了未來局勢的走向。
吳維越來越感覺到,氣運的重要性。
如果沒有虛無飄渺的氣運,那冥王的安排即便在吳維看來,也無懈可擊。
池安然天賦再高,也是不可能翻盤的。
可惜,吳維推導出的未來,還是冥王要輸。
非戰之罪,天要亡他而已。
這是真正的非戰之罪。
吳維對茗茗招了招手,下一刻,茗茗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然後,從她的體內,傳出了一股莫名的氣息,只有吳維能夠感應的到,池安然和茗茗全都一無所覺。
吳維本想和這縷氣息對話一下,但他很快就發現,這道氣息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
這只不過是一個很自然的應激反應。
也對,不管冥王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及的上現在的吳維。
否則天帝這些年真的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茗茗,你想治好你體內的病嗎?」
茗茗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吳維沉默了片刻,繼續開口:「你經常感受到通體冰涼是不是?」
「對,醫生說我是出生的時候受了風寒,然後在死人堆里浸泡了太久的原因。要不是少爺救了我,恐怕我當時就已經死了。」
池安然也點頭,很希冀的看著吳維。
吳維哂笑。
真的是關心則亂。
或者說,選擇性的智障。
天冥星是一個修煉的位面,這裡的大修行者飛天遁地,雖然稱不上無所不能,但也絕對是大神通者了。
在這種位面里,小小的體內寒毒,算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池公子,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大修行者了,你見過不能夠用元力驅逐的寒毒嗎?」
池安然無言以對。
吳維的目光重新放到茗茗身上。
「你體內的不是寒毒,是陰氣。」
「陰氣?」
「準確的說,是冥勁。」
這下池安然和茗茗全都聽懂了,他們的臉色都變得煞白。
「冥勁不是冥王的招牌武功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茗茗身上?」
「所以說,茗茗生來不凡。」
傳說當中,中了冥勁的人,無藥可救。
「前輩,你剛才說,你能夠救茗茗?」池安然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我能救,但代價很大。」
「只要前輩能夠將茗茗治好,再大的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偉大的愛情,吳維被感動了。
「在傳說當中,冥勁是不可對抗的,中了冥勁的人只能等死,不過這個傳言是不對的,否則冥界早已經取代了天冥星,天元帝國也不可能繼續存在。」
池安然使勁的點頭。
「不過,想對抗冥勁,的確需要很特殊的手段。其實仔細想一想就能夠知道,冥王一直最對抗的是誰?」
「天元?」池安然的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
「沒錯,天元,能夠對抗冥界的,是天元國。能夠對抗冥勁的,是天元國的國運。準確的說,是龍脈。」
「龍脈?」
池安然的眼睛先是一眯,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心就沉入了無底深淵。
他聽懂了吳維的意思。
「前輩,只有這一種辦法嗎?」
「只有這一種辦法。」
「少爺,前輩,你們在說什麼呀?」茗茗很奇怪的看著吳維和池安然。
她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
池安然看向茗茗的眼神很悲傷。
吳維看向茗茗的眼神則是很意味深長。
他從茗茗的眼睛中除了看到迷茫之外,還看到了迷茫背後的漠然和俯視。
那是一種冰冷的漠視。
古井無波、死氣沉沉,也永恆強大。
很顯然,這是冥王的注視。
池安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陷入了兩難之中。
「前輩,想去掉茗茗體內的冥勁,需要多少國運?」
吳維的回答,讓池安然徹底死心:「全部。」
想治好茗茗體內的冥勁,就需要斬斷天元國全部的龍脈,然後將其化入茗茗的體內,將那些冥勁徹底消除。
當然,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