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凱文給自己再換了身衣服,站在鏡子前的黑髮少年淡笑,「杜魯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洛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怒氣。
貴族的服飾,女裝比男裝繁複,而禮服又比休閒服繁複。
但不管怎樣,到底是貴族服飾,所以就算是最簡單的男裝休閒服,身上都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巨大的落地鏡前,金髮的男人單膝跪地,正彎著腰為身旁少年整理褲管。
很難讓人相信,那脊樑似乎鑄了鐵,行事狠辣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的男人,在這刻居然跪了下來。
一絲不苟的,凱文將褲管處幾乎微不可見的褶皺順平。
他的神情認真極了。
似乎在做著一項神賜的任務。
好像除了工作,再也沒有什麼能入他的眼。
聽到洛白問話,凱文立馬道:「是昨天的事,據說杜魯公爵是在睡夢中暴斃的。」
洛白挑眉。
睡夢中?!
凱文又道:「這些都是外面傳的消息,至於真實的,其實是杜魯公爵忽然失眠,於是臨時起意加了頓宵夜。」
洛白:「那個血奴還活著?!」
凱文搖頭,「不知所蹤。」
洛白輕嘖了聲,卻是話音一轉,「你手伸得挺長的麼,連杜魯那邊都知道。」
外面傳的消息,跟內部的可不一樣。
要是在杜魯地盤沒有安插人,這消息從哪兒來?!
凱文笑了笑,沒有說話。
洛白忽然踢開凱文拿過的皮鞋,赤著腳就往外面走。
地上鋪了純白的地毯,潔淨如白雪,將整個房間通通覆蓋,一路延綿,直到房外。
凱文將被踢開的皮鞋撿回,提著鞋子跟上。
「殿下,地上涼,請您穿上鞋子。」
洛白全當聽不到。
繼續往前走。
「殿下,地上涼,請您穿上鞋子。」
還是當聽不到。
凱文又說了一句。
而在洛白還是將它當作耳旁風後,面前殘影一掠,在那之後,洛白髮現她竟然被強硬按在了大寬椅上。
那張大寬椅距離她方才站的位置,起碼有五六米。
僅僅是一個瞬間。
竟然
而且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她連反抗都沒有提起,人就已經來了這邊。
將人按在大寬椅上,凱文湊近。
還是那張帶著溫爾笑容的俊臉,也還是那雙帶著笑的紅眸,但洛白就是從那雙眸中讀出了一絲高昂的興奮。
興奮?
興奮什麼?
而很快,洛白就知道了。
「殿下,請您乖乖穿上鞋子,不然屬下不介意用其他方式讓殿下承諾以後都」
「啪!」
很響亮的一巴掌。
勁兒也足。
凱文臉上笑容不變,甚至是眼中笑意也不減。
洛白在瞬間沉下了臉,打完人後按著凱文的胸口,將人往外推,「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凱文搖頭,「很抱歉殿下,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您。」
說完,男人執起那隻按在自己胸前細白的手,挨個親吻那冰白的指尖。
舔舐。
痴纏。
熱切。
洛白:寶貝兒,下個世界如果還有這種神經病,我申請換一個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