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賠禮

    不敢再待下去,侍女捧著匣子不甘離開,在她之後一盞茶,丁一南挎刀而至,單膝跪在苻清白身側低聲道:「將軍,何桃確如綿康公主所言,並非六年前的那個奶娘,那個奶娘早已死在魏小公子之手,魏文潤之所以非殺何桃不可,與」後面的話他遲疑了。

    「說下去。」

    「與將軍和綿康公主的謠言有所牽扯。」

    啪嗒——

    瓷燒燒制的魚食盒被白皙修長的手重重放在台階上。

    丁一南恍若未聞,繼續道:「屬下還查到,裡面似乎有陛下插手。」

    魚食盒被赤金錦繡靴子踢翻,魚食灑落,滾落進池水,肥大的錦鯉們爭先恐後擁擠而來,苻清白負手而站,一手緊攥,手背上青筋微凸,沉默片刻,他道:「此事到此為止。」

    丁一南應下,正要退下,苻清白喊住他,道:「查查魏文潤私下家產多少,另外,她的傷好了,靈南膏你不必再去送。」

    「是。」

    丁一南大步離開安武侯府,掉落池內的魚食激烈搶奪下早已被瓜分得一乾二淨,殺氣騰騰的錦鯉們恢復一貫安詳溫和之態,攪騰渾濁的池水此刻平靜無波。

    猶豫再三,向桉最終還是將花瓶送到了向杺手上。

    開弓沒有回頭箭。

    向杺既然已經知道她要對魏文潤出手,就必然要拉他下水,不然向桉也安心不了。

    「公主,大皇子府上太醫診脈後如何說的?」小靈心驚膽戰跟在向桉身後,十分不安。

    她的不安持續很久了,從向杺強迫她讓府上太醫給把脈過後,一直現在馬上要回到公主府,她一刻不得鬆懈,這般緊張模樣,活似是她本人得了大病。

    向桉擺手:「無妨。」確實無妨,經太醫細細把脈,嚴格檢查後,她好得不能再好了,藥也是貨真價實的靈南膏。


    「那這藥」小靈捧著包袱不知如何是好。

    「把它你手怎麼了?」

    向桉正要拿包袱,忽地瞥見小靈藏在袖子下手腕上的青紫淤青。

    「奴婢做錯事了,大皇子讓府上的教習嬤嬤教了教。公主不妨事的。」說著,小靈將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腕上的傷痕。

    向桉目光盯在她那一截手腕上若有所思。

    馬車將將停下,車簾外便數道聲音高呼「拜見綿康公主」,小靈打簾探頭出去看了一眼,便滿臉驚懼地縮回腦袋,低垂著腦袋,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原因。

    輕嘆一口氣,向桉不問了,自個打簾出去看,公主府前此刻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人,唯有最前頭的幾位滿頭珠翠,錦衣華服女子最為顯眼,站立著,僅半躬腰抬手行禮,渾身上下一副上位者架勢,身旁的侍女或捧或抱著個木盒子。

    「平身。」眼前陣勢確實嚇人,但向桉能裝,她淡然無比,心裡隱隱猜出他們為何如此大陣仗。

    「公主,半月前,家中犬子在茶樓出言無狀,辱了公主名聲,臣婦等人今日特來登門賠禮道歉。」

    向桉心道一聲果然如此。

    半個月前她前腳挨打完,後腳有人進宮面見皇帝請罪,今日是她受傷以來首次出府,下午人就備好禮聲勢浩大地來賠罪了,可見是早有準備。

    京城是一個棋盤,人是棋子,棋盤上縱橫交錯的橫豎線便是一條條看不見的關係網。

    「夫人、公子,入府說吧。」掃視一圈街上已經聚集的行人,向桉淡淡一笑。

    一行人入府,在垂花廳坐下,相互一頓寒暄後,繼續公主府門口的話,劉氏先是一笑,隨即示意蘇以誠上前一步說話,玉帶系腰,紅衣錦袍的蘇以誠一向慣於高昂的頭顱,今日難得低下。

    道歉的話他說得飛快又含糊,且說了一遍,不論劉氏在旁如何使臉色,打眼神,他再不肯說第二遍,垂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垂於身側緊攥的兩手卻很好地曝露了他心底的不屈服。

    向桉權當沒看見,今日的登門拜訪,在場諸位沒人是真帶著歉意來的,茶樓里他們說的便就是他們的真心話。

    今日這些人,她可見亦可不見,見了是消氣,沒見是沒消氣,見了是皆大歡喜,沒見一群人便要二次上門帶更厚的禮來道



101.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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