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檢查完,待花弧穿好衣服後,二人又回到了前堂。
木蘭緊張的等在前堂,見二人出來了。急忙上前,緊張的看著花弧,留意花弧的神情。
花弧拍了拍木蘭的頭,一臉慈愛。
這些,老大夫都看在眼中。
木蘭在花弧這裡看不出端倪,只好轉頭去看老大夫。見老大夫敬畏的神情,還有複雜的眼神。
讓她剛剛有所鬆動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木蘭上前給老大夫施了一禮,問道:「大夫,不知我爹爹的身體如何?傷病可否治癒?」
老大夫見木蘭如此孝順,也不為難,直言道:「你父親在戰場上帶回的傷,能治。因為耽誤了幾年,想要治癒很難。而且曾經的傷不止傷到筋骨,還有內臟。這都需要常年累月的好生修養。只靠服藥不可取。最好配以藥膳食補。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想要恢復如初,再上戰場絕無可能。但是做個正常一些的農家翁,還是有希望的。
長期以養治病,可是很耗錢的。是否要治,你們想好再定。」
花弧一聽,果然如此。有些猶豫不決。木蘭則是二話不說,答應的乾脆:「大夫,我們治!無論要幾年,多麻煩。只要能讓我父親如同常人。哪怕再不能拿起武器保家衛國。我們也治!
爹爹他曾是國家的英雄!為了家國天下鞠躬盡瘁,如今帶著一身傷痛。做子女的又怎麼忍心,能治而不治?」
木蘭態度堅決:「大夫,我們治!」
花弧被木蘭的話驚愣當場,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家女兒。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
老大夫也被木蘭的一番話,感動了一把。
胸腔內的男兒血性,也被激起了一般。
是啊,為了家國天下,血戰捐軀的將士何其多?能活著回來的又有幾人不帶傷?可他們是兵,沒有幾人治得起傷。也沒有幾家捨得砸鍋賣鐵,為了傷殘的人浪費了錢財。
國家動盪,不是這裡打仗,就是那裡打仗。邊境戰事始終不斷,日子本就不好過了。哪家又有餘錢給這些傷病救治?大多都是在苦熬著的吧?那才是常態。
如今,見了眼前這樣的,倒是覺得新鮮稀奇了。老大夫自嘲一笑。他都在想些什麼?果然是老了,總愛胡思亂想。
老大夫不禁對著花弧感嘆了一句:「有女如此,福也!幸也!呵呵呵......」
花弧一愣,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他能有這樣一個女兒,確實是他的福分!
老大夫在不多話,轉身進了大櫃檯後面。提筆寫下幾張藥方,親自為花弧抓藥。又從大櫃檯里,拿出了幾副黑乎乎的膏藥。還有兩個藥袋,一罐子藥膏。
把這些都包好,用草繩系好。交與花弧,並囑咐道:「膏藥三天一帖,貼於腿部和手部,傷到的筋骨處。藥袋晚上睡覺的時候綁在腰上。藥膏每天洗完澡之後,塗在全身的疤痕上,你的傷口癒合的不好。應是有餘毒未清,用這個藥膏,一個月後可清除乾淨。
這幾包藥,記好了。
先煎服這個,這是清毒化瘀的。每日一包,三碗水煎成一碗。分早、晚兩次喝完。
都喝完後,再煎服這個。
這是調理內臟虧損的。每三日一包,四碗水煎成兩碗。分早、中、晚三次喝完。
等調理好了內臟,再喝這個。
這是強筋健骨的。與外用的藥物配合著一起用,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