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的話直接讓左星河愣了一下。
「先生,你......你怎麼會是送葬人?」
「我為什麼不能是送葬人,你別忘了我是賣棺材的,而且還包辦白事一條龍。」
「專門給人收屍下葬,有個送葬人的稱號很奇怪嗎?」
面對陳長生的回答,左星河再次無語了。
因為陳長生的言論聽起來雖然很怪,但是從邏輯上解釋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見狀,陳長生笑道:「在面對一些信息的時候,生靈總會添油加醋,或許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說法。」
「經過很多人的傳播之後,原本的真相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想要從諸多傳說找出事情的真相,你需要靜下心來直面事情的本質。」
「當你做到這一點之後,你就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當中,還原曾經的真相。」
說完,陳長生祭出飛劍,然後離開了戰艦。
見陳長生離開,左星河當即大喊道:「先生,你要去哪?」
「在下不擅長打架,這件事我就暫時不摻和了。」
「玄武國雖強,但一時半會也消滅不了夜月國,我先去辦些事,過段時間就回來。」
當陳長生的話落入左星河的耳中時,陳長生的身影早已消失。
等陳長生消失之後,左皇出現在了左星河身旁。
看著陳長生離去的方向,左星河猶豫了一下說道:「父皇,你為什麼不攔住他。」
「你就不怕他跑了嗎?」
面對左星河的疑問,左皇淡淡道:「你很聰慧,但你的見識還不夠。」
「說的更準確一些,你還不能分辨人與人的區別。」
「若是你有一天能看透陳長生這個人,你就有資格掌控玄武國了。」
「只可惜我的時間不夠了,接下來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聽到這話,左星河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舍。
「父皇,你真的非去荒古禁地不可嗎?」
「或許這世上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替父皇延長壽命。」
看著左星河那不解的眼神,左皇笑了。
「你真的太像我了,當初的我簡直和你現在一模一樣。」
「虛心求教,但卻又藐視一切。」
「年少時的我,總認為天下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自己,至於壽元問題更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那時的我認為,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活也要活得轟轟烈烈,死也要死的瀟瀟灑灑,那種苟延殘喘的行為是我最厭惡的事情。」
「可是在活了兩千多年之後,我變了。」
聽著左皇的話,左星河只是默默的低著頭,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見狀,左皇笑了笑,然後說道。
「在眾多兄弟當中,你是最鄙視我的。」
「你認為曾經睥睨天下的父皇變得的懦弱了,你認為你的父皇不敢直面死亡。」
「咚!」
說著,一旁的左星河瞬間就跪了下來。
然而面對左星河的行為,左皇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道。
「你的看法是對的,但也是錯的。」
「說你對,那是因為你現在應該有這個想法。」
「說你錯,那是因為你太想小看朕了。」
「凡人讚美愛情,多會用海枯石爛,滄海桑田這些描述。」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石頭是不會腐爛,大海也永遠不會幹枯。」
「可是當你看到一塊石頭慢慢的變為塵埃,一望無際的大海變成萬里平原。」
「在那個時候你會發現,時間才是萬物生靈最大的敵人。」
「它強大到足以改變一切東西,包括那些我們曾經視為真理的東西。」
「你只知道直面死亡需要勇氣,但卻不知道,在知道死亡之後,依舊去追求長生需要更大的勇氣。」
「若是你坐到朕的位置上,你有那個勇氣像朕一樣去追求長生嗎?」
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