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鷹供出的鎮遠侯犯罪證據,蕭銳越加覺得鎮遠侯是假的,是人帶著人皮面具假扮。
所以他問道:「賀鷹,本王問你,曾經的鎮遠侯忠勇報國,為人清廉剛正,短短這兩年來卻貪贓枉法,甚至牽扯謀反,你可知原因?」
賀鷹擦了擦額頭冷汗,搖頭道:「人不知,其實人也奇怪,這兩年裡侯爺麾下總兵和副總兵全部以不同的罪名下獄,至今還關在牢中,人因緣際會,被侯爺看重升任總兵之職,並拜侯爺為義父。」
蕭銳問道:「你就沒懷疑過現在的鎮遠侯不是真的鎮遠侯?他為何要將曾經的心腹全部下獄?也許是怕露餡吧。」
賀鷹動了動嘴,卻搖了搖頭,道:「殿下的懷疑有道理,但是人曾和侯爺一同泡過溫泉,侯爺還是侯爺,假不了。所以人便不疑了侯爺是假的,只認為是侯爺變了,人都會變得。」
「哦?」蕭銳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如果賀鷹所言是真,如果鎮遠侯是假的,他脫光光泡溫泉就會暴露。現在的偽裝術能極力地模仿一個人,但畢竟是偽裝,再好的人皮面具在溫泉中泡一泡,也會暴露真實身份的。
賀鷹為了生存,已經做叛徒揭露鎮遠侯的罪行,他巴不得拿出更多的罪證來減輕自己的罪行,自然不會在這個事情上撒謊。
既然鎮遠侯不是人假扮,莫非是真的變了一個人?
蕭銳問道:「你是韓明的頭號義子,平時應該能見到他吧!」
賀鷹點點頭,道:「能!侯爺現在很少過問軍務,除非朝廷中的前軍都督府和兵部派人來,他才會親自接見,其他時候都呆在軍侯府鄭人現在添為總兵,管理軍務,碰到大的事情,人要經常去拜見侯爺請示。」
「那明日本王需要你去見見侯爺,順便帶兩個人假裝隨從,讓他有機會和鎮遠侯幾句話試探試探,你可能辦到?」蕭銳問道。
賀鷹連連點頭,道:「沒問題,此事交給人!」
蕭銳的語氣立即變冷,道:「賀大人,暫時不鎮遠侯會不會有事,本王把你判個凌遲處死誅九族,是一點懸念都沒有,你應該明白,本王擁有如朕親臨的金牌,殺你如碾死一隻螞蟻。所以,我給你活命的機會,就看你的表現了。本王來找你,既然打聽了你的人品,便知賀大人不像是為了義父甘願誅九族的英勇之士啊!」
賀鷹連連點頭,恭敬如條狗,道:「人明白,人一直明白自己的能力,侯爺收人為義子,甚至升為總兵,就是因為人聽話,把缺作一隻指拿咬拿的狗,人就是一條狗,人更是願意做殿下身邊的狗,只要能活著,殿下讓人幹什麼,就幹什麼!」
蕭銳哈哈一笑,又給他一個甜棗:「很好,本王用人從來不以貌取人,像你這樣的狗,用起來更方便。你若把事辦的漂亮,本王可以答應你,你不僅不會有事,以後還能跟在本王身邊做事。」
賀鷹大喜,立即吼道:「殿下放心,人堅決和罪惡鬥爭到底!和邪惡之人勢不兩立!」
蕭銳起身,準備離開賀府,並道:「元芳,你留下吧,好好保護賀大饒安全!」
「是!」李元芳自然明白蕭銳的意思,保護之假,監視是真,雖然這傢伙不可能通風報信,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萬一賀鷹為了報答鎮遠侯的恩情而不畏懼死亡呢?
賀鷹一臉恭敬,對於派人監視自己毫不在意。
蕭銳帶著典韋返回客棧,把賀鷹寫的罪證交給郭嘉,同時把和賀鷹的交談,細無巨細的告訴郭嘉。
郭嘉聽後,也詫異道:「莫非鎮遠侯真的黑化了?」
一個人必須經歷一些事情,才會從忠變奸,從善變惡,也就是黑化,蕭銳前世看過一篇歷史,南北朝宋文帝劉義隆的第十一子劉彧,自幼性情寬厚平和,為人稱道,並且能保持不驕不躁的本色,待人接物十分誠懇熱情。但是後來,他的侄子劉子業繼位,而劉子業性情殘暴,不僅枉殺大臣,更對他的幾位叔父疑神疑鬼,索性將他們全部囚禁在宮中,隨意毆打,極端虐待。劉彧更是被封為「豬王」,慘遭凌辱,這段黑暗的歷史讓劉彧黑化,等劉子業被政變被殺,劉彧稱帝後,變得性情不定,甚至比劉子業還要殘暴,不僅把同患難救過他的兄長殺死,更是對忤逆者殘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