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出了宮,先讓伍戰法把自己送到楚王府,然後他親自跑一趟,為顏小小送家信。
來楚王府,自然是借錢,只是沒想到楚王蕭一恆不在王府,是王妃李秀兒招待了蕭銳。
正廳中,蕭銳和李秀兒相對而坐,李秀兒熱情地招呼蕭銳用茶,但蕭銳感覺不自在,便道:「既然二哥不在家,我先回去,下次再來拜訪,嫂嫂不用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你是貴客,如果我招呼不周,你二哥回來,又得訓斥我了。」李秀兒落落大方,臉上帶著笑容。
只是蕭銳眼尖,發現李秀兒的左側額頭上有塊淤青,雖然被秀髮遮掩,但也隱約可見。
「嫂嫂,你額頭怎麼受了傷啊?」蕭銳故意問道。
李秀兒笑容一僵,下意識抬手整理一下頭髮,將淤青蓋住,然後說道:「讓殿下見笑了,昨晚不小心,碰到了床榻,沒想到早上醒來就成了這樣。」
雖然是這麼說,但李秀兒的笑容太尬,一看就是謊言。
蕭銳笑道:「看來,是昨天嫂嫂和二哥他玩遊戲玩得盡興,已經忽略了床榻,碰到頭了。」
李秀兒瞬間鬧個大紅臉,白了蕭銳一眼,不言語。但在心中卻深深幽怨。自己一心一意地對待夫君,但是卻得不到他的疼愛,外人看來自己是人人羨慕的王妃,實際上卻是個怨婦。
昨晚那麼好的良辰美景,自己洗漱打扮的楚楚動人,卻被蕭一恆一把推開,換作其他人豈會這樣?自己那麼差勁嗎?
「殿下,你和諸葛流螢成親後,肯定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吧?」李秀兒忍不住地問道。
蕭銳將李秀兒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喜,今日錢沒要成,看來是抓到了蕭一恆的小辮子了。這廝莫不是人前人樣,背地裡就不是男人了?瞧瞧把嫂嫂冷落的。
「我和諸葛流螢情投意合,定然也會像嫂嫂和二哥一樣恩愛有加,只羨鴛鴦不羨仙。」蕭銳笑道。
「只羨鴛鴦不羨仙…」李秀兒喃喃自語,神情縹緲,好一會才感慨道:「聽起來真好!」
蕭銳淺嘗輒止說道:「女人若是不能碰到一個愛她如生命的男人,活了又有何樂趣?嫂嫂,你說呢?」
李秀兒眼中露出渴望,由衷道:「咸王不愧是負有才學之人,句句說到了精髓。諸葛流螢真幸福。」
蕭銳覺得自己不該呆在這裡了,因為他已經開始腦補很多東西了。
不和諧的夫妻關係…
嫂嫂…小叔子…
「嫂嫂,我還有重要的大事,我擔心我的王府會起火,告辭!」蕭銳立即起身,拒絕了李秀兒的熱情挽留,離開了楚王府。
伍戰法還沒回來,所以是李秀兒派遣馬車送他回的王府。剛進王府,高全便來迎接:「殿下,府中來了一個僧人,揚言要見你,賈先生正在招待他。」
蕭銳一愣,僧人?莫非來尋自己西去取經的?
我就知道,我的使命不僅僅是在京城爭當太子!
「走,去瞧瞧。」蕭銳帶著高全前往前廳,見到了那名僧人。
這一看,好傢夥!
這僧人好大的個頭,蕭銳一直覺得兩米多的伍戰法已經夠魁梧了,但眼前的僧人更加彪悍。一身樸素的僧袍被撐得鼓鼓的,剃著光頭受著戒疤,脖子上掛著念珠,左手持著一柄禪杖,感覺就是魯智深轉世。
賈詡對僧人道:「殿下回來了!」
僧人連忙回頭,看向蕭銳,連忙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貧僧不知,受圓真法師之命前來拜見咸王殿下!」
蕭銳一聽是蕭合鼎派他前來,立即問道:「圓真法師現在何處?身體還康健?」
不知和尚嘆了一聲,道:「圓真法師已經圓寂。」
「啥?」蕭銳難以置信。
不知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圓真法師身染重病,本就在苦苦煎熬,這次貧僧陪他遊走大夏疆土,行至彭城府時,他故地重遊百感交集,於故居前坐化。臨終時,圓真法師命貧僧來尋殿下,將遺物交給殿下。」
蕭銳嘆了一聲,故地重遊,故居坐化,對蕭合鼎而言也許是一種解脫。
不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