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齙牙男看著眼神逐漸清明的陳長生,語氣中滿是震驚。
「咻!」就在齙牙男驚訝的一瞬,陳長生如離弦的利箭向著齙牙男掠去,丹田中的靈氣四散而來,將七竅鎖住,憑著記憶與直覺殺去。
許是被陳長生的決絕驚住了,齙牙男竟在原地愣了一瞬,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大手已經向著脖頸攥來。
逃已是來不及,手掌接觸脖頸的瞬間,喉骨的斷裂聲迴蕩在整片森林之中,鮮血混雜著骨頭碎片一口嗆出。
齙牙男自扣手掌,體內的靈氣不斷刺激著體內的每一處器官,勉強保持著清明。
「人失了五感,七情六慾尚存,你又如何確定你在的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
突兀話語不斷的循環。
聞言,如同死狗般被陳長生提溜在手上的齙牙男眼中流露出了生的喜悅。
「噗嗤!」鋒利的匕首刺破了齙牙男的大腿,梅紅色血順著刀身緩緩流下,混著陳長生的血一同滴落在了一顆灰撲撲的石頭上。
血在石頭上快速的乾涸,留下個像扭曲的陳長生的褐色的印記。
幾乎是印記形成的瞬間,灰色的石頭顯得更加暗沉,周圍的樹開始輕輕的晃動,不斷的發出沙沙聲。
如同一隻魔鬼發出猙獰的怪笑,且愈加的密集尖利。
感受不到手心中傳來的掙扎,陳長生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雙指微微內扣,全身的靈氣就要順著指尖爆發。
「我要幹什麼?」就在指尖將要刺穿喉管之時,一種強烈的眩暈感席捲了陳長生全身,如夢似幻。
數不盡的紅光血線替代了眼前的黑暗,如熟睡的嬰兒臨醒的一剎,紅光如泡沫般盡數破碎。
一陣陣刺痛從眼底傳來,白光照耀在長時不見光明的眼中,陳長生猛的坐直了身體。
舒心的木頭香傳入鼻間,雕龍畫鳳的床板映入眼底,緩上幾息,陳長生狂跳的心才靜了下來。
擰著眉細細回憶夢中的內容卻想不起只知內容精彩,陳長生忍不住感嘆道:「「黃粱一夢終需醒,現世艱難依要行。」
感嘆間,一陣熟悉又恍如隔世的聲音傳來:「老爺該用早膳了。」
「嗯。」陳長生正要應聲,猛然間一張滿臉憂慮面容浮現在陳長生的腦海中。
「是夢裡的嗎?」搖晃著腦袋,將思緒盡數壓下,陳長生才用那莊嚴的聲音道:「行。」
用過了早膳,那不切實際的夢被陳長生徹底遺忘在了角落,他如同往常的每天一樣,管理著整間商鋪。
「人生夢一場,誰言真假。」一根根掰開陳長生的手中,齙牙男落地的身體因為興奮忍不住微微顫抖,卻假裝哲理大家慢條斯理。
言罷,齙牙男低下他那假裝高深而抬起的頭顱極盡癲狂的笑著:「你能擺脫幻陣又如何,我有得是方法殺了你!」
說話間,齙牙男憑空一晃,就見一條鎖鏈和一頂黑色的高帽出現在了其手中。
齙牙男抬起手將面具附在臉上,就見一團黑霧從面具的邊緣蔓延出來覆蓋了全身,轉眼間形成了一件玄色的長袍。
「莎啦啦」幽綠色的鐵鏈一端纏繞在雙手上,而另一端伸入腰間的儲物袋中。
鐵鏈猛的被拽動,如一條蛇在空中飛舞,帶出了儲物袋中的另一頭。
就見一團團黑影被鐵鏈纏繞著飛了出來,細細一看那竟是一個個瘦得脫了相的人。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你留你到五更。」齙牙男伸手拉緊了手中的鐵鏈,一口精血吐在了那灰撲撲的石頭上,陰側惻的說著。
宋青雲的衣服破爛,臉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傷,滿臉灰塵狼狽不堪,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前方一個頭戴白色高帽的男子。
吐出口積壓在胸口的淤血,宋青雲對著身後同樣狼狽的嫣然高聲喊道:「我不行了,找到陳大哥了沒有?」
「沒有,他們的幻陣太高明了,我前世的記憶沒有全面復甦看不透。」嫣然的雙眼流動著金光俯瞰著周圍的一切,用著不同於年齡的冷靜繼續道:「要麼換我上好了,憑你天命之人的運氣或許可以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