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坡上演的大戰,打的驚天動地,但是觀眾只有易海潮一人,所以又顯得無聲無息。三清觀的掌門也真是用心良苦,他這是在給他的弟子指路。
夜深了。
在太岳山上的伙房中,岳明生睜開了雙眼。
眼睛有些刺痛,發覺自己躺在南房的床上,摸一摸嘴角並沒有發現殘留的血跡,又坐起來查看一下,一切如故。
「喲!你總算睡醒了,哈哈!」
老蔡推門而入,把飯菜放在桌上後,笑道:「餓了吧!快來吃飯。」
「我怎麼會在這裡?」
下了床,皺著眉,仍是覺得腹中刺痛。
「我哪知道!我一回來,就見你像個死豬似的睡在床上。」
老蔡神神秘秘的一笑,又臉色古怪的問:「我聽說你要練武報仇?」
「你怎麼知道?」
從牛皮包里拿出酒袋,一口酒水下肚後,坐在板凳上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就是個下人雜役。」
「嘿嘿……」
老蔡緊靠岳明生坐下,像做賊一樣的輕聲耳語道:「我聽說三清觀里有個寶貝。」
「咦!?是什麼寶貝?」
岳明生吃了一驚,也顧不上喝酒,眼裡充滿了好奇。
「是把劍。」
老蔡此刻警覺的不像是個老頭,輕嘆道:「西皇劍。」
「啊!」
岳明生驚問道:「你知道藏劍的地方?」
「我一個下人頭子又怎麼知道?」
老傢伙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有一個地方很可疑。」
「禁地太子坡?」
試探的口氣下,他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緊張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你知道還不少嘛!只要有神器西皇劍在手,還愁大仇不報?」
不知為何,老蔡說話的時候,竟有種漁翁垂釣的感覺。
岳明生不由的變的警惕,低聲問道:「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哼!」
老蔡冷哼一聲,「我是看你可憐,想幫幫你,你不信就算了,我可告訴你禁地太子坡里的白霧是酸霧,有毒,沒有氣功防身進去就是個死。」
岳明生抱怨道:「那還怎麼找西皇劍?你說的這麼多都是廢話。」
老蔡嘿嘿笑道:「別急,山裡有一種白蒿,用它沐浴後,可以暫時抵擋酸霧。」
「老蔡啊老蔡!」
暗自稱奇的點點頭,壞笑道:「你到底是誰?」
「我也是個下人,只不過在三清觀呆得久點,知道的也更多。」
話一說完,老蔡就起身走了。
岳明生倒了一杯酒,心中思緒十分複雜,他想著,「如今毒藥發作,不練功是不行的,可恨的是顧炎武那老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現在想偷懶都不行,取不到西皇劍,必然難逃一死。」
「唉……」
沉沉的嘆了口氣,他想不通老蔡為什麼會說剛才的一番話,那些話聽著就像是在慫恿他。但不管老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岳明生都只有往前沖,這種被人玩弄股掌之間,蒙在鼓裡的感覺讓他的心頭湧現出一種無力感。
從穿越開始他就一直身不由己,羸弱又渺小,如今真的很想問問,自由自在的生活到底還有多遠?對於未來,岳明生已經不敢再抱有美好的幻想,只想著要活下去,在這個過程慢慢的去強大自我。
翻出了那本在百草堂順手牽來的《神農百草經》,細細一查閱,老蔡口裡說的白蒿,雖然有奇效,但《神農本草經》上並沒有說能防酸霧,心裡犯疑的想著,「這個老蔡不會是糊弄我的吧?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沒道理蠱惑我去送死呀!」
以這個男人的智慧,許多事情他都是想不通的,這件奇怪的事,他當然也想不通。反正太子坡是不能貿然前去的,等想清楚了再說。
草草的拔了幾口飯,岳明生就悄悄的出門了。
夜幕之中,他本來是想找一處僻靜的地方練功,不知不覺卻走到了左谷陽的菜園。
銀亮的月光下,看著這片繁茂的菜園,壓抑已久的火氣頓時湧上心頭。
「你們這群武功高手,沒一個是好人!」
第六十五章: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