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D右手食指,淤血啊,悲劇,打字相當辛苦】
蘇鏡兄弟飲酒,兩個小妖覺得無聊,他們的身份,不可能也上來吃喝。再說兩個小妖還沒擺脫血食,喜歡吃肉,這果子和米酒,對他們來說真的是淡出鳥來了。
「二哥,你加入羽林的時候,也要到了,是再拖一年,還是過了這個年底就去?」蘇鏡對蘇見詢問道。
「父親讓我再忍一年,給我安排去北域邊關,林橫山舊部之中。」蘇見有些不滿地道。
蘇鏡笑道:「二哥,我這個老師,可是罕見的先天武者,能御劍千丈,普通築基期的鍊氣士,還不夠他殺的。你別以為軍中無人,沒有金丹期的力量,在軍中真的算不上什麼。父親讓你去北域邊關,是希望你能建功立業,不是混混日子。有了我那老師的舊部協助,總比靠你自己要強許多。」
「你看,三弟都這麼說。」蘇齡擔心地看著蘇見,道:「利用父親的權勢,沒什麼不好。除非你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害人了。」
「大哥,你怎麼訓斥起人來了。」蘇鏡見蘇齡臉色異常嚴肅,趕緊舉杯,將杯中酒喝乾,道:「咱們兄弟,只說說家常的事情,來來來,我給二位兄長唱上一段。」
蘇鏡兄弟三人,原本感情就不錯,因為沒有利益糾葛,兩個兄長的娘家沒人,想要出矛盾也是很難。逍遙侯世子的本性還真的不壞,只是在外面胡作非為,也沒見傷了什麼人的性命。
他是世子,這麼一說,蘇齡就算是大哥,也不能再教訓蘇見了。
蘇鏡側過身,在黃霜的頭上隨手拔下一根金簪來。那青玉般的酒杯放在面前,蘇鏡用金簪輕輕敲擊,唱了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瓊漿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蘇鏡唱到這裡,也就唱不下去了,只好徜徉裝醉,將金簪一丟,抓起酒壺,仰頭灌下。
黃霜抱怨著,將蘇鏡丟在桌面上的金簪收起,藏在袖子裡,卻不肯再插在鬢間了。蘇鏡這短歌行,中間切掉一段這個世界無法理解的故事之後,結尾處,更是用典,和這個世界的歷史無關。
蘇鏡畢竟不是詩人,更沒有魏武之才,所以也就作罷。
天空之中,碧眼神鴉盤旋,聽了蘇鏡的長歌,呱的一聲,飛遠了。
蘇見拍手大笑,道:「大哥,三弟這文才,可不是胡亂讀書讀出來的。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說到這裡,蘇見忽然看到大哥蘇齡的眼中流下淚來。
他知道,這是大哥想念母親了。蘇齡的母親早逝,娘家也沒什麼親人活著。他的資質又是普通,聽到這讓人心悸的詩,怎麼會不感慨。
蘇見有些後悔,非要反覆吟唱這兩句,蘇齡卻道:「三弟做的好詩,哎,怪我道心不堅,不關你的事情。」
蘇鏡也是有些尷尬,同時心中也有些警惕,喝酒的時候,天空中分明什麼都沒有,怎麼忽然碧眼神鴉就出現了。
「大哥,不說這個,三弟,林橫山的實力,會有那麼強麼?」蘇見打岔,轉過頭來問蘇鏡。
「怎麼會不強,父親召他過來,他從北域邊關到玉京城,只帶了一個女兒,途中遇到的麻煩可不小。那些不想父親插手北邊軍務的人,都會對林橫山下手。可他平平安安的進了玉京城。換做是你們,給你們五百精兵,能做到麼?」
蘇齡和蘇見一聽,果然如此。他們兩個都是築基期的鍊氣士了,再給他們五百精兵,恐怕也不能穿越數萬里,安然無恙來到玉京城。
雖然說逍遙侯的敵對勢力不可能動用東秦帝國的正規軍阻截,可哪個地方的貴族,沒有強悍的私兵啊。
一個地方的州牧,私兵數量可以達到六萬。管理一府的貴族,也可以擁有上萬私兵,這在道門未曾興起的時代,是不可想像的。
至於一城一縣之地,貴族有上千私兵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