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同病相憐
紅粉說的沒錯,她怎麼會忘記那麼恐怖的一幕。自從她的記憶回來後,她每時每刻都有記憶的碎片回到眼前。也就是這些碎片讓她不能接受跟海平在一起的結果,她知道二姐罵自己的那些話都對。所以她要給這個好家做點事。她眼看著楊洋要取代大姐的位置,她猶豫不定。她既想讓霜兒有個完整的家,又害怕楊洋根本就是利用霜兒在進攻大頭哥。如果她目的不純,那霜兒以後的日子將苦不堪言。所以,她當了海平的面說話了。
但是,趕走了海平她很難過。送小桃霜兒住下後,她的心煩躁不安。她感覺自己得去父母面前求得原諒。所以,美美又一個人回來了。
她一個人進了劉家祖墳,找到大姐曾經帶她來過的墓前。果然看見父母合葬在一起的墓碑。兩座合在一起的被大雪粉飾過了的墳墓像極了一對挺拔潔白的乳房。美美憑藉著自己獨特的審美觀,欣賞著,品味著……她不知道是哪個老祖宗發明了這麼個葬法,圓錐形的土堆頂上,還要加一個那麼圓那麼尖的頂,這不就是孩子含在嘴裡的奶頭嗎。
美美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天。天空灰濛濛的,好像天上還有很多層天。世界沒有比天更大的東西了。可有人又說,比天大的是人心。人的心有那麼大嗎?我只聽見有人把心比喻成針眼,也確實見過比針眼還小的人心。比如……
美美想到自己的大爺興寶。可她馬上想到自己的大姐紅杏。如果大爺的心眼如針眼般小的話,那大姐的心可以比作天嗎?她包容了別人都不能包容的一切。
「想什麼?」
跟在美美身後的人問。美美回身看著她:「你可以叫我一聲大姐了。」楊洋得意的看著她。美美笑了:「不可能。」「真的?美美我太高興啦!你知道嗎,你大頭哥說我們不辦婚禮了,就去民政局領個證。」
由於太激動了,美美顫抖了一下:「這不可能。」楊洋也說:「我也覺得像做夢。可是你看,他們把這些請回去的老人送回來後,我們就去領證了。」美美看見大頭大海還有大山他們端了盤子吵著向這邊走來。這是農村過年的風俗,過了初三就送老人「回家。」
美美還在人群里看見了海平:「他不是走了嗎?」楊洋說:「你大頭哥打電話叫他回來的。」美美有些氣憤的朝他們迎上去。楊洋拉住她:「忙別生氣,人家對你怎麼樣我可看在眼裡。別說人家那錯誤不大,就是有天大的錯誤,那你也不能不給人家個改正的機會不是。」
「住嘴!你們這些害人者哪知道受害者的心。人死能復活嗎?心碎了還可以湊起來嗎?楊洋我告訴你,大頭哥是我的,霜兒也是我的,你別想跟我掙。我是不會讓你去傷害他們的。」楊洋笑了,笑得樹枝上的雪都落了下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紅本本:「可惜你已經晚了一步,我們倆的證已經領了。」美美看著楊洋搖在頭頂上的結婚證,她感覺那是團火,正燃燒著自己的眼睛,她拼命去躲,但美美跑開了,她的笑聲在寒冷的冬天讓人聽上去更冷。
美美撲到在父母的墳前,感覺自己最後的一個贖罪機會也沒了,她絕望的哭泣起來。大山心疼的拉著她:「別哭了,起來。地下這麼涼。」美美沒有起來:「你們都走,讓我一個人跟父母待一會兒。」大頭他們燒完了那些紙牌,果然都走了。美美放開喉嚨大聲的哭著:「爹娘……你們給我哥機會贖罪啊!娘啊,我不活了,陪你們去吧。」美美哭道這裡,聽身後有抽泣聲:「美美,那就讓我去贖罪吧。」
美美嚇了一跳,她看見海平沒有走。美美在淚光中看見海平的眼淚後,感覺心疼了。那眼淚像兩條小溪,沒有間斷的在臉上淌。她看見一道寒光在海平手腕上閃了一下,美美撲過來:「不!」可是已經晚了,海平的手腕上立刻流出了鮮血。血水滴在雪地上,很醒目。美美看著一滴兩滴的鮮血,忽然扯長了喉嚨:「大哥哥……來人啊……」春暖花開的季節,五指山成了花果山。美美跟海平舉辦了一個特殊的畫展,取名——《生命的意義》。由於宣傳的好,來這裡參觀者都是些知名人士。
一座承載了紅杏全部感情的山上,桃紅柳綠,自然的風景加上自然的畫展,給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畫展向來都在有名的城市,有名的畫廊里舉辦,像這樣在田園風光中,展示這麼天然的畫,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