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營外來了一個怪人!!」
河北直隸,是夜,月黑星高,原本燈火通明的營帳之內,不知為何,此時竟然顯得有幾分沉悶。
軍營之中,皆是兵甲,照理來說不應該如此。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支駐軍不是別人,而是東平郡王的水軍。
也只有這一路叛軍超水路走到了這裡。
「哦?是誰??」
軍帳之中,東平郡王一臉的滄桑,原先還意氣風發的藩王,此時竟好似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聽到扈從匯報,他略帶幾分驚訝,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來尋自己。
從起戰事,一晃到今日,時隔三四個月了,一開始,他們長驅直入,打的朝廷軍隊節節敗退,也可以說是措手不及。
然,就在他以為能夠直搗黃龍,攻破京城之時,卻不想在河北直隸這邊遇到了阻力。
還有後來的那支鐵騎,戰力當真是恐怖,若是在陸地上作戰,估摸著他帶來的這些人可能撐不過一個回合。
就算是他借著地勢之利,也被那支鐵騎的騎射壓制在河道之中,無法著陸。
一想起那支鐵騎,他心裡莫名便生出一種恐懼,大康有這樣的一支鐵騎在,要想攻破京城恐怕是痴人說夢。
「是一個跛腳道士,說有破局之法,屬下不敢擅自驅趕,就趕緊來匯報。」
東平郡王一聽這話,又是一愣。
「破局之法!!」
那支鐵騎到現在也沒有撤退,若是破局之法真的有那麼好想,也就不至於他在這裡進退維谷了。
聽到東平郡王的語氣,來者心裡一動,他聽出了自己這位主子的意思,很顯然他並不認為一個野道士能夠給出什麼好辦法。
「王爺,要不」
東平郡王聽到這話,腳步一頓,隨後他開口說道:「不,請他進來吧!!」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如今有人來獻策,他不過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罷了。
來人點了點頭,一拱手,回道:「遵命!!」
營帳被掀開一角,有風吹過,營帳之內的火燭顫顫巍巍,燈光明滅不定,一如眼下這位藩王的心情。
不消多時,便見一位甲士帶著一個跛腳的老道走了進來,一見到此人,東平郡王倒是沒有立刻流露出不耐之色,有道是江湖之上多奇人異士,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來者何人??」
東平郡王坐在主座上,也未起身,就直接開口問道。
一來不知對方底細,二來他也不認識,對方穿著又是邋裡邋遢的,雖然東平郡王不是以色視人之輩,但面對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他還做不出掃榻相迎的事兒。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渺渺見過王爺!」
跛腳老道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尚且留在人間的老道士。
聽到對方自報門號,東平郡王眉頭一皺,他在腦海中將這個名號逛了一遍,但依舊沒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聽道長有破局之法,敢問道長何以教我??」
既然沒有有用的信息,東平郡王也就不願意和眼前這個跛腳的皇上過多的掰扯,而是直接選擇了開門見山。
聽到這話,渺渺道士呵呵一笑。
「王爺莫急,既然貧道有此言,自不敢口出狂言!」
看到對方這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東平郡王一時間倒是拿不準了,他可不是紙上談兵的趙括,若是對方敢糊弄他,他定要叫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
「哦,本王願聞其詳!!來人,給道長看座!!」
在沒有得到真正的結果之前,東平郡王這個老傢伙還是願意裝一裝的。
而渺渺也沒有推辭,順勢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王爺可知在對岸的那支鐵騎是誰的人??」
一開口,渺渺便直接點出了河北直隸這一場戰鬥的最關鍵之處。
「道長這是何意??」
那支鐵騎裝備精良,但是卻沒有自報家門,東平郡王一直以為是從宮裡御林軍中抽調出來的精英,如今聽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