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京城外的一座道觀之中,一個跛腳老道眼神滿是狐疑,方才他明明感覺那人就在這裡,可等他來到此處,卻發現這裡並沒有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調虎離山。」
道士眼睛一眯,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之間,只是下一刻他又搖了搖頭,就目前的情況,還不好說到底是不是對方故意為之。
他先是朝四周看了看,此地風水不錯,相較於京城之內的喧囂,這裡更加清淨,對於療傷來說,也算是一處好的去處,隨後他又轉身看了看眼前這個的道觀,此處喚作玄真觀。
據他所知,這座道觀是賈府出錢建造的,東府的賈敬便在此出家修行,那賈琙出現在此處也能說的過去,或許對方現身並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因為覺察到侯府那邊的動靜,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氣機。
道士略作遲疑,腳下一點,整個人便飄了進去,侯府之內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手為之,是成是敗無所謂,而賈琙卻是他的心頭大患,孰輕孰重他還分的清,若是他能除掉賈琙,京城內的事情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多一個東平王或者少一個皇子,還真的沒多大的影響。
對於賈琙的現狀,他也仔細的考慮過了,若是對方傷勢盡復,以對方的性子,絕對不會躲在暗處不敢現身,如今京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大雪龍騎軍和東平叛軍玉石俱焚,他也未曾現身,單單這一點,就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那就是賈琙現在傷勢沒有恢復,根本無力改變眼下的局面,或者說就算是他現身,也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生,無論是哪一個,都說明對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
而對於自己來說,賈琙的狀態不好,對自己也就越有利,眼下自己好不容易發現對方的蹤跡,決計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放過去。
可惜眼下是黑夜,玄真觀之中寂靜一片,除了三清祖師神像前一直燃燒的香燭,整個大殿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觀內的一間房舍內,一張秀床靠著牆邊,床上有一鋪蓋,一個枕頭,剛剛熄滅的油燈還飄散著燈油的味道,本來這個房間算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房間了,可奇怪的是,床邊有兩雙鞋。
借著窗外的班駁的光,依稀能看清楚,床上似乎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只是其中有一個,身子繃得筆直,好像非常的緊張。
直到一道聲音響起,才打破了這針落可聞的寂靜。
「小妹,屋裡只有我們兩個。」
「可是,在外面還是頭一次,琙哥哥,我.」
若非能看到那雙古靈精怪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大概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什麼其他的事情呢!
當然,這一幕也沒有瞞過房間中的另外一個人。
「那你鬆開手。」
很顯然,這話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黑暗中被子只是上下鼓了鼓,在擺放著枕頭的一側,露出兩個腦袋,一大一小。
「小氣鬼,抱一抱又怎麼了,山里冷死了,在離開之前,琙哥哥可沒有說會來這裡的。」
感覺到懷裡那個不太老實的姑娘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賈琙嘴角一彎,笑意無聲。
事情是這樣的,在他離開賈府的時候,小惜春意外驚醒,在得知賈琙要離開賈府,行調虎離山之計時,便死纏爛打的跟上了。
不過也恰好惜春跟隨,在賈琙將渺渺老道士吸引過來之後,又藉助小惜春身上的紅塵之氣將自己的氣機給掩蓋了。
所以才會出現之前的那一幕,渺渺道人感覺得並沒有錯,賈琙的確是在這裡,但卻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姑娘。
時間一分一秒的划過,渺渺道人在這座道觀之中,硬是轉了兩個時辰,卻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這才作罷,離開了此地。
此處,一夜無事,隨著道觀內鐘聲響起,緩緩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
與玄真觀相安無事比起來,昨夜的京城,卻是分外的熱鬧。
御林軍包圍了冠軍侯府,先是被擋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後來又被府上的姑娘一番震懾,搜查也只是草草了事,最後並沒有發現密報中的藩王。
反倒是那位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