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這才起身,故作驚訝地和他行禮,「見過爺。」
晏良謹慎起見,晏良還不敢直接稱這人是王爺,一旦認錯便就尷尬了。而且現在再市井巷內,人多眼雜,低調叫他一聲爺不算失禮。
「哼,你還記得我。」安王又一次冷笑,「你怎麼不在觀里呆著了?」
「待夠了,就想回來。」晏良一邊回答一邊忖度。
「你倒是膽子大,這回不怕皇上把你抄家削爵?」
晏良猜測他這句所言的,該就是本尊當初突然決定去修道的起因。結合他前段日子在懷春樓里打聽的消息,估摸著本尊肯定是跟那個被軟禁的順王有瓜葛。或許他真是順王當年暗中發展的部下,而那個名單可能也是順王臨走前給他的。只可惜名單上的人這五年來都已經貶得貶,走得走。唯一留京的只有一人,名喚齊紳高,位居戶部尚書。
「賈敬,你在本王跟前竟敢走神?」安王眼裡騰出怒意,對其更加厭惡。
「爺見諒,我只是在想,在道觀中度日,跟抄家削爵又有什麼分別?」
「你還有兒女。」安王道。
「我只為自己。」晏良坦率道。
安王冷笑,「只為自己?那你幹嘛還要施粥,做善事?」
「這也是為我自己做的。」不管他信不信,晏良說得是實話。報應別人的時候,相應做些好事,才能沖煞,避免自己倒霉。
「原來你真的是為求心安理得。」安王想了想,「不過比起那些冠冕堂皇只為他人的理由,我倒是更喜歡你這句的坦率。不過賈敬,你真膽子大了,竟敢回來。」
「我不懂王爺的意思。」晏良道。
「還裝糊塗?不日滿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回來了。皇上那裡,估計也快了。」安王說到這的時候,嘴邊揚起一抹很爽快地笑。
晏良還是推測不出這位安王跑來瞧自己的目的為何,若只是宿敵,恨他,大可以派人來殺他,這對一個王爺來說很容易。可他只是跑來做挑釁警告之類的無聊事。難道他想探究什麼?
「我更不懂王爺的意思了。」晏良繼續裝糊塗。
安王有些惱,盯著晏良,半晌無言,偏偏還不走。
晏良一旁站著,安靜地如一個木頭樁子。
「我粥還沒喝呢。」安王氣得暴脾氣喊。
吳秋茂忙解釋道:「這要是再熬,怎麼也得小半個時辰,您稍等。」
「稍等?本王喝碗粥還需要等,若不立即上來,本王就治你得罪!」
晏良讓吳秋茂等一等,轉身去了宅子裡,端一碗出來,讓他熱了給安王。
粥熱好之後端上來,安王不信任的看一眼晏良,讓屬下先用銀針試毒,才放心的一口一口喝下去。
晏良則一直站在安王的身側,眼盯著宅院方向。
「你幹嗎一直看那邊?」安王皺眉問。
晏良聽到這句話,眼眸中忽然閃出粼粼光芒,「回爺的話,我在看鬼。」
「什麼鬼?」
「這宅子是凶宅,原來住著一家四口,父親禽獸,強逼了小女兒,後被長子發現,長子告訴了母親,結過其母竟然包庇父親,逼得長子發瘋,最後把父母都給砍死了,他跟著妹妹一道自盡了。」
「砍得好。」安王吃完,和狠瞪一眼晏良,擦擦嘴就走了。
吳秋茂被搞得很納悶,「這太奇怪了,怕下毒,還非要喝?再說他什麼山珍海味吃不著?」
「下次換個地方施粥。」晏良淡漠地望著安王的背影,轉身叫吳秋茂收拾東西去看鋪子。
宅子裡傳來狗叫。
「狗餓了,」晏良吩咐小廝去買塊雞腿給它,然後再將狗領回府去。
吳秋茂恍然反應過來,剛才老爺端給王爺的那碗粥好像是……不不不,他什麼都不知道!
吳秋茂暗暗瞧著老爺的背影,心都跟著抖三抖。
……
祥和街,狀元樓前。
晏良端坐在車內,沒著急下來。他挑開窗簾朝對面狀元樓望。狀元樓門口正站著一個大胖子,圓臉,肉嘟嘟地,一笑便有幾分神似彌勒佛,可偏偏這副相貌下是個歹毒心腸。
吳秋茂道:「老爺,我都打聽清楚了,狀元
第9章店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