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放下,行路搖搖,誰也不說話兒,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到了二門外,早有大車侯著了,也不管黛玉羞惱,也不管四下僕從林立,只挽著黛玉的手一齊登上了軒敞的馬車內。
一路穿堂度院,僕人們乍見之下,驚羨錯愕之餘,忙低下頭。
水涵心中歡喜,因看了看徐嬤嬤等人問:「都收拾準備妥當了?」見徐嬤嬤等點頭答應,水涵便走到黛玉身邊,拉起黛玉的手交握著往外走。
再回來時,黛玉已然梳妝已畢,目光交接處,彼此心底仍是不收一顫,黛玉赧然垂目,一身簇新的朝服朝冠襯的嬌顏嫵媚動人。
水涵回過神,暗暗自嘲了一番,似想起什麼,自去用早膳,又去請了陳總管等細細關囑了一番。
徐嬤嬤收拾好了,見水涵仍怔怔立著,心中不覺好笑,因有意放重腳步,從水涵身邊走了出去。
那雪白軟緞上點點落紅好似雪中紅梅,煞是醒目,昨夜歡好時的情景又閃在眼前,耳邊仿佛又聽到黛玉迷離時低微的喚痛嚶嚀,痴怔間,水涵的心早已化為一汪柔情。
徐嬤嬤因從床邊的椅上捧了一段雪白的軟緞過來,向水涵福身道:「奴婢恭喜王爺王妃百年好合!」
水涵這才明白黛玉的意思,想調笑幾句,看著黛玉已然羞的臉兒紅紅,便也不忍,只看著春纖扶著黛玉去了。
正說著徐嬤嬤從洗浴間裡出來了,笑道:「王妃,水都備好了,叫春纖扶你去洗吧!」
想起昨夜旖旎情景,水涵眼底浮過一絲春情,嗅了嗅自己身上,無辜道:「剛洗過了還臭麼?!」
黛玉紅著臉低聲嗔道:「誰讓你昨兒灌了那麼多,熏的人渾身不自在,再不洗可不就發臭!」
水涵含笑奇道:「做什麼這樣生分了?我偏要與你一起用!」
黛玉見狀停住腳步,嬌嗔道:「滿桌子都是好吃的,王爺先去用,我過會子再來!」
黛玉紅著臉默然聽從,一時水涵已從裡頭洗浴間裡出來了,長身高拔健碩,玉面俊毅如刻,剛洗了澡,那眼底眉梢藏不住隱隱春色,見黛玉正要出去用膳,喜道:「我早餓了,昨晚盡喝酒了,可有什麼好吃的?」
徐嬤嬤明白黛玉意思,笑道:「王妃先漱口用點東西點補點補,奴婢叫人也預備好水,一會子王妃沐浴過後就自在了!」
洗漱過後,黛玉坐在妝奩前讓春纖梳頭髮,因撇嘴道:「這滿屋子的酒氣熏的人身上膩膩的,好不清爽!」
黛玉扶著春纖站起來,方明白徐嬤嬤心意,紅著臉暗忍著腰腿間的不適,走出來,凝煙等捧了臉盆毛巾來侍候梳洗。
徐嬤嬤們轉過隔扇,凝煙等忙將那仍散著酒氣的衣物收拾了,開窗換氣,徐嬤嬤略揭了帳幔,見黛玉已然穿好中衣,俏臉含春,眉目嫣潤,不勝嬌羞,不由的咧嘴笑道:「奴婢給王妃道喜了!」說著福身行禮又扭頭喚春纖來扶黛玉。
水涵點點頭,因吩咐徐嬤嬤等好生服侍黛玉起床,自己方進了裡頭洗浴間。
小衛子忙笑道:「早就備好了,專等著爺呢!」
水涵這一動靜,在外侯著的小太監徐嬤嬤等便進來伺候了,待眾人行過禮民,水涵方問:「小衛子,水備好了?」
這倒提醒了水涵,心裡雖已火起,卻也得生生壓下,看著身下黛玉無限嬌羞,縱捨不得,也不敢再有溫存,只得狠狠地在黛玉雪白的肩膀上深深吻了一口,便翻身起身,穿過帳幔,取過昨已疊放整齊的雲緞中衣自穿了,又將黛玉的妃色中衣送進帳內。
黛玉察覺到水涵的反應,臉兒羞的似能滴出血來,忙小手掩上水涵的唇,羞道:「咱們該起了,一會子還要去宮裡呢,去遲了叫人笑不莊重!」
水涵心中狂喜,情不自己,便低頭向黛玉吻去。
黛玉心中震動不已,撫摸著水涵稜角分別的俊毅面容,呢喃道:「嗯,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有家有親人了!」話到後來已是微不可聞,眼底里水氣迷濛。
水涵心動不已,拉過黛玉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深情道:「看著我,這是我,不是別人,不是王爺,我是你的丈夫!」
水涵眸光深切滿是愛寵,黛玉心中柔情更濃,因羞羞的含情睇去,喃喃低嗔道:「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