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鳳姐設局天祥著道;黛玉還鄉寶玉送行(二)
小本聽賈母露話,忙道,「那老太太準備讓誰過去?」
「你這都說了半天了,還緊著你說。」
「那我可說了!鴛鴦姐姐……定是不成的。」在場的聽了這大喘氣都笑了起來,就連賈母都笑了。誰不知道賈母離不開鴛鴦。「我看就琥珀姐姐吧!」
「也好,琥珀倒是穩妥的。只是就這些了?」
「沒呢,外面不好讓二哥多分心的,這樣不如我身邊分了幾個人過去。左右家裡也用不了這些人,鋤藥,引泉,掃紅,掃花,他們四個正好出去跟著二哥學學辦事。日後我用著倒也方便。」
「難為你想的多。那就這樣吧。如此一來我也放心了。」賈母說著笑對鳳姐兒道:「日子可看好了?盤纏也要帶足了。」
「都安排妥當了,只等著明日就能上路了。」
「這樣快?明天利於出行嗎?老祖宗,馬虎不得的,定要選個好日子才成。」
「那你說哪天好?今天都可你一人來了。」王夫人聽了賈母的話坐在角落裡低著頭,眉眼見翹,悄悄剝了個果子,放在嘴裡慢慢品著。鳳姐兒聽著一老一少一問一答若有所思。寶釵笑而不語,探春緊鎖雙眉。
「後日吧,就後日最是妥帖了。」小本盤算著時間,覺得應該差不多。
「就後日了。我看後日也是個不錯的天兒!」賈母一句話,事情就算拍板了。這樣眾人又說笑了一回也就散了。
旁人散了沒事,小本可不行,心裡一刻不敢放下的,否則寶玉就要回來了。自己一定要頂住壓力。這件事可關係到自己能不能站住腳的。快步到了二道院子,先找了茗煙過來,耳語幾句茗煙去了。然後開始給鋤藥,引泉,掃紅,掃花四個訓話。要辦的事情不會同他們說,可卻需要他們的配合。
累啊!真是累啊!問題是你累了別人就可憐你了?明顯不會的,至少黛玉就不可憐。「你說,為什麼要拖延一天!」
面對黛玉的質問,小本不由苦笑,不過也好,黛玉質問小本輕鬆不少,畢竟寶玉拿黛玉沒辦法的。抬手輕輕一壓黛玉肩頭,示意讓她坐下,然後回身看眼紫鵑。紫鵑歷時會意帶著人下去了。這裡小本輕輕撫了下黛玉的頭才道:「急不得的!姑父來信即是沒說重話,可見事情還不算急。這樣咱們就要穩住了。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還不知道了?這一路可不是幾天的事兒,一個不好你在不自在了,那見了姑父不是給他添堵?」
黛玉知道這話說的在理,可嘴上不饒人,「那你分派那些人做什麼?笑我自己照顧不了自己?」
「又多心!我哪裡那樣說了?璉二哥那人你是知道的。再說他帶的都是他的人,你哪裡熟了,用起來自然不方便。我的人自是不同了。」
「那琥珀呢?」
「琥珀姐算是最後的一道屏障吧!」說著小本一笑,「好了,你自己心裡又不是不知道,寶哥哥怎麼會害你了。」說完見黛玉不語,小本對外面道:「紫鵑姐姐進來。」
「寶二爺有事?」
「沒什麼,等下你數數這邊還有多少銀錢可用。」
「老太太不是讓二奶奶安排盤纏了嗎?」
「那是有數的,外面用的。自己身邊自是要帶幾個的,窮家富路!出門沒錢傍身可不成的。」
「說的自己出過門子似的。」
「姑娘可不敢說這話的,二爺還不是為了姑娘著想?」小本一走,紫鵑馬上說教起黛玉來。
回了自己的屋子,小本又叫了襲人過來。沒旁的事情,就是數錢,看看自己屋裡能有多少活動錢。要說最了解寶玉的人怕就是襲人了。她隱隱覺得寶玉有些變化的,只是她還拿捏不好這樣的變化的好壞。所以她還需要觀察,她不能眼見自己的主子走了歪路。而眼下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了。這樣聽了小本的話,襲人馬上過去打點。真窮啊!自己一個富五代,居然屋裡只找出來十餘兩銀子。而且了裡面還幾兩是襲人的。拿了錢還不算完,得了機會還要囑咐媚人幾句的。媚人的年紀究是大些,所以即便小本說的閃脫,可她還是聽出不少味道來。
裡面事情差不多了,現在小本擔心的就是外面了。之所以要往後推一天,就是想看看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