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會府官寶玉辯明理;施酷法賈政受蒙蔽(二)
「公子何出此言了?」
聽長府官一問,寶玉道:「你老還要問我何出此言了,城裡十停人中八停都知了,你卻不去問,偏偏尋了我來問。還不是看我府上人齒凋零,借著踩碾我家,以便揚你們忠順親王府的威名。雖說我府上已經沒落了,好在還有姐姐頂了個娘娘身份,這樣才更顯出你家的威風不是。」賈政聽了此話,嘴唇抖動的倍加明顯,心裡卻是一嘆。
「公子莫要含血噴人……」
寶玉冷笑道,「我含血噴人?那你說說,為何尋了我們府上了?若是你要找的人進了宮,你也這般大模大樣地找了過去,指著鼻子一頓吆喝?」
「公子莫要狡辯。難不成你腰裡的汗巾子不是那琪官的?」
寶玉道,「回稟老大人,我到了此時都不知誰是琪官。」
「哦!那你說說,你那大紅的汗巾子是哪得了?」
「即是老大人知道這汗巾子不是我的,那我也沒必要相瞞。不過這話兒說起來可就長了。」
長府官冷笑道,「長了倒是不怕,說明了,免得辱沒了王爺威名。」
寶玉道,「是了,小的方才已經領教過王爺威名了,萬萬不敢隱瞞。月前,神武將軍之子馮紫英過府,我自是備下酒宴的。過了兩日,他在府上擺下酒宴還席,我自是要去。不想他除了請了我和薛大哥之外,還請了個唱曲兒的姑娘,另有一個青年才俊叫蔣玉菡的。這樣咱們幾人便喝了起來。」
長府官道,「那蔣玉菡就是琪官了,公子難道不知?」
寶玉驚道,「什麼!他就是琪官?從來沒人告訴過我啊!那日酒水喝了不少,他便解下了這汗巾子要和我交換作為表禮。雖是與他言談投機,可父親甚是厭惡我同人交換這些的,於是我便沒同意,取了個玉佩送給他。可他非要把這汗巾子送了我,並且名言,這是北靜王爺送他的。這樣我便不好說話了。老大人是知道的,那北靜王爺雖是年少,可為人謙和,從不仗勢欺人。對小人也是關愛有加,即是他的東西,我自是不好再拒絕了。於是,這汗巾子便到了我這了。」
寶玉說話,見長府官皺眉,便繼續道:「那汗巾子我也系了兩日,真真是好的不得了。系上後肌膚生香。不生汗漬。」說著寶玉大悟狀,「對了啊!這樣的好東西,北靜王都送了他了,可見他們……老大人和不去那北靜王府……」說著寶玉苦笑:「算了,北靜王現今還是王爺的,不比咱們這樣落魄的小門戶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有多便利!」
賈政道,「孽障,少要胡說攀扯,只說你知不知便是了。」
「父親說的是,老太太看的嚴,我極少出府的,即便出府,也多是有人尋我喝酒飲宴,卻是從來沒主動相約過旁人的。即便相約,也只那馮家的馮紫英了。想來城中人定是知道的,不然,方才那八停人真的該死了。」
賈政不敢再讓寶玉說話,又見那長府官已經被僵住,便道:「大人,犬子看來真的不知。」
「如此倒是下官魯莽了。」長府官說話抱抱拳,看了寶玉一眼,「公子口才好生了得。」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老大人能掌一府之事,定是有過人之處。何必用我來出個風頭了?萬事越不過一個理字去,今日之事,即便到了金殿之上,我也不怕的。」
「畜生休要胡說。」罵完寶玉,賈政又賠笑道:「萬萬不敢耽擱大人尋人。有用了下官之處,儘管名言。」
「不敢在叨擾老大人了,下官這便去了。」賈政聽了,忙送了出去,到了門口,還不忘吩咐幾個大仆看著寶玉。
寶玉心裡翻騰,看來自己要遭罪了。不過自己沒出賣蔣玉菡。而那長府官也走掉了,應該問題不大。按說此人和此人身後的之人都該是自家陣營的。可這主僕二人實在是囂張了些,看著就讓人厭煩,而自己還不能和他說太多,畢竟自己還不想讓他當做瘋子來看。
賈政客客氣氣把長府官送了門外,往回走之時,心裡想著方才寶玉的對答,雖是生硬了些,不可否認,也卻是道理。祖上在世之日,此人哪敢這般大搖大擺的進府了?想著又覺得寶玉可恨,你即是能說出這些,可為什麼不花些心思在學業上了?一旦科舉揚名,家中內外都有
第117章 會府官寶玉辯明理;施酷法賈政受蒙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