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什麼俠義之心,賈赦真沒多少,何況這邊已經是天子腳下,距離城門才多遠的距離,京都大營的駐地距離這邊更是只有十幾里路,這邊敢於做出這等事情的人,可想而知是些什麼角色。
賈赦本來想的是乾脆悄無聲息地走人,結果,他們這麼一群人走過來,那邊喊殺聲也不遠,想也知道,那邊肯定知道了這兒的動靜,那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尚且做出這種事情來,想必也不會在乎回頭做出殺人滅口的行徑。
心中暗嘆一聲,賈赦便命人將裝著獵物的車子丟下,帶著人往喊殺聲處過去了。
賈赦眼神很好,剛走近一些,就看出了一些東西,被圍攻的一行人看著如同富家子弟一般,其中隱隱以兩人為首,另外那些人儼然如同那兩人的護衛,而圍攻的那群人穿著平常,毫無特色,手上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乍一看,一般人只會覺得他們就是一幫見財起意的亡命之徒。但是,賈赦當日卻是真的從過軍的,最終甚至是死在了大軍的圍攻下,自然能夠看出來,這群人進退有度,號令嚴明,壓根就是軍中的手段。
看明白之後,賈赦心裡又是一陣長吁短嘆,這下子真是捲入麻煩裡頭去了。
被圍攻的那行人裡頭居然還有賈赦的熟人,賈赦算是不能在邊上閒看了,直接打馬飛奔過去,口中叫道:「青天白日,竟敢當道殺人,不怕昭昭王法嗎?」手上也沒閒著,直接拈弓搭箭,一箭she出。
賈赦到了這個世界近兩年時間,發覺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什麼武功之說,武將之家世代相傳的,無非就是一些戰陣上的功夫,所謂的武藝無非就是騎she之類的手段,最多還有一些刀法槍術什麼的,那等內息導引之術,卻是從未聽聞,最多是民間話本上說什麼劍俠一流,卻是從來沒有人真正見識過。
賈赦到了這個世界,主修的依舊不是花間游,而是離經易道,不過,作為一個資深的醫者,無論是眼力還是準頭,都不會差,這會兒一箭飛出,壓根不去確定那一箭中了沒有,繼續抽箭she出,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壺箭鏃就被他快速she入了人群之中,無一落空,中箭者幾乎是全部被she中了要害之處,大半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被圍攻的人頓時覺得鬆了口氣,這才有功夫向著賈赦的方向看了過來,他們本來見來人箭術精湛,還以為是軍中的什麼高手,結果卻是一個穿著打獵用的騎裝,看著很是年輕的青年,後面跟著的人倒是有點軍伍的氣息,不過,穿著的也是僕役的服飾,連武器弓箭都明顯是剛剛才掏出來的。
那裡頭一個人卻是有些不確定地驚叫起來:「賈赦賈恩侯,怎麼是你?」
那人正是賈赦之前所說的熟人,少年時候也是和賈赦一起胡混的傢伙,是齊國公府的人,叫陳修,不過是嫡次子,繼承不了爵位,婚前就被家裡塞進了禁衛中鍍金,卻是很久沒跟賈赦有多少聯繫了。
賈赦嘿嘿一笑:「陳仲平,你這小子,這次算是欠下我人情了吧!」一邊說著話,一邊又摸出一壺//箭來,那些人之前就損失了小半,賈赦箭//術又極為驚人,一箭she出,就有一人倒地,這些人顯然是死士一類,壓根就是懷著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過來的,這會兒除了分出幾個來,想要擋著賈赦這一行人,竟是直接拼命,向著那被護衛的兩人衝去,其中兩個人竟是直接掏出了一具shounu。
賈赦一見,幾乎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暗罵自個實在流年不利,怎麼就遇上了這檔子事,能讓陳修那樣的人護衛的人,可想而知是什麼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龍子鳳孫,若是那兩人在賈赦面前出了岔子,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去了,被遷怒是肯定的,甚至還得被扣上一口黑鍋!
那shounu小巧,相應的,she程也不會太遠,但是準頭力道卻不會差,若是讓那幾個人沖近了,只怕對方就難得倖免了。
賈赦一咬牙,直接抽出了五根羽//箭,以連珠//箭的手法對著那幾個人she去,為了增加成功率,賈赦甚至暗中使出了一招闕陰指,減緩了那幾個人的速度,讓他們稍微停滯了那麼一會兒gong夫,總算將那幾個人she倒在地,只是依舊有著漏網之魚,其中一個人生命力實在是很頑強,在倒下之前發she了shounu,那shounu居然是連環弩,一下子足有三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