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回來了?你侄兒媳婦如何了?」賈母擔憂的問道。
王熙鳳坐下喝了口茶,道:「大夫來瞧過了,仿佛是有了身子。」
賈母聞言一喜,「這是好事啊。」
&說不是呢,只卻也不知她究竟是怎麼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王熙鳳皺著眉,不禁面露憂慮,「我瞧著她如今實在不大好,今日一見我險些沒認出來,往日裡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如今竟是乾瘦得脫了相。」
話落,王熙鳳卻仿佛想到了什麼,閉嘴不再繼續說了,再瞧賈母,亦是面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林瑾瑤聽著這些不禁默默用帕子掩住了嘴角譏諷的弧度。
懷了身子卻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能是為了什麼?指定連秦可卿自己也搞不清孩子的爹究竟是她丈夫還是她的公公亦或是小叔子唄!
要說這榮府腌臢,那寧府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子和兒子那是一個賽一個混賬下流,指著身下那根噁心的孽禍根不知禍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甚至時常父子倆還一同玩樂,整個寧府給弄得烏煙瘴氣令人作嘔。
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卻是那賈珍竟還爬灰,跟自個兒的兒媳婦糾纏不清!
罔顧人倫,禽.獸不如!
那秦可卿表面上溫溫柔柔的長得跟個神仙妃子似的,但林瑾瑤瞧著她那副皮囊卻只想作嘔。
她並不覺得秦可卿有多可憐多無辜,或許最開始她是被賈珍逼迫的,但是後來卻絕不是完完全全的勉強逼迫,頂多也就是半推半就,否則的話她和賈珍之間這種有悖人倫的關係不可能能維持這麼久,只要她想,她還有很多法子可以解救自己,但事實上她一直以來毫無作為,甚至平日裡的表現都看不出一絲異樣,心安理得優哉游哉的很。
更何況她的腌臢事並不僅僅只是如此,除了與公公賈珍糾纏不清以外,事實上秦可卿跟自己的小叔子賈薔亦是勾勾搭搭曖昧不明,要林瑾瑤說,這個女人就是本性>
上回焦大大鬧寧府,醉罵「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那之後她便病倒了,顯然是因為這不倫的關係被暴露而心虛害怕,如今懷了身子,她的心理負擔自然更加重了,誰知道肚子裡那個種究竟是誰的?孩子生出來究竟管誰叫爹?丈夫?公公?還是小叔子?
如此混亂不堪的人倫關係,她若還能繼續若無其事自欺欺人那才真叫人佩服!
不過若說秦可卿心思重一時想不開大病一場林瑾瑤是相信的,但要說她因此而病得快死了的樣子她卻不大相信,她可不覺得秦可卿是個知曉何為禮義廉恥之人,否則也干不出那等驚世駭俗亂人.倫之事,想死的話早就一根麻繩吊死自己了。
林瑾瑤無意識的輕輕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垂著眸子若有所思。
事實上她一直覺得秦可卿有古怪,且不論其人品,只觀其素日的談吐舉止,怎麼瞧都仿佛是高門大戶人家精心教養出來的,而那秦邦業不過是個小小芝麻官,秦家小門小戶怎麼也不可能能教養出一個被賈母稱讚為「第一得意人」的姑娘來。
以林瑾瑤這些日子的親身觀察來看,她倒覺得後世有人猜測秦可卿出身不一般這個說法頗有幾分道理,只不知究竟是怎麼個不一般。
林瑾瑤想到後世有很多人猜測秦可卿可能有皇室血統,只以眼下的情形來看,無論是哪個皇子都不可能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總不會是康熙的滄海遺珠吧?
林瑾瑤抖了抖,將這個可怕的猜想甩了出去。
不幾日,深更半夜裡忽然有人扣響了二門,大呼:「東府蓉大奶奶沒了!」
王熙鳳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憶起方才那古怪的夢,怔怔愣了好半晌,方才匆忙穿衣,往王夫人那頭去了。
卻說賈寶玉半夢半醒間聽聞這個消息,登時只覺心中被戳了一刀似的疼痛難忍,「哇」的一聲猛地噴出一口血來,嚇得襲人等面無人色,慌忙欲要稟報賈母找大夫,卻被賈寶玉死命攔了下來,只連聲命人為他更衣,流著淚說要去見秦可卿最後一面。
此時此刻寧府府門洞開,兩邊燈籠照如白晝,人來人往甚是雜亂,裡頭哭聲搖山振岳。
賈寶玉慌忙奔至停靈之室,於秦可卿靈前痛哭不止。
彼時
22.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