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正色道,「回嬸子話,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我三姐做的,這件事情疑點很多,其一,三格格的玉佩雖然是宮裡娘娘賞賜的,但即使是最好的羊脂玉,我們這些姑娘家誰沒有幾個呢?這無法是娘娘給的體面,對於三格格來說珍貴,對於咱們來說,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其二,來的都是大家格格,也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聚會也不是多特別的,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面,顯示一塊玉佩,這很反常,有顯擺的意思,這是有教養的姑娘不會做的事情,以往還真是沒有遇到過。這其三,三姐姐去更衣,身邊有自己的下人,更有董鄂家的下人,何況我三姐姐最多是從三格格的身邊路過而已,這樣短的時間就能拿去三格格的玉佩,那除非是訓練有素的專業偷兒,不然,不可能瞞過這麼多人的眼睛的。其三,我們姐妹本來就不缺錢,不是說咱們比富裕,手裡管著自己嫁妝鋪子的人也沒有幾個吧?何況還是很火爆的鋪子,因此,我有理由懷疑,這是有心人的圈套,目的也算是達到一半了,從我大伯母自己人搜自己人的時候,就已經讓我們姐妹的臉面上很過不去了。賈家也算是鬧了笑話了。」
九福晉和後院的女人鬥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花招沒見過啊!三福晉還是同族的姐妹,怎麼不好好的教育一下他們家的格格呢!笑著對惜春說道,「看這小嘴,巴巴的說的都不停的,就這麼一串話下來,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快來,我看看,哎呦呦,怎麼長得這麼水靈啊?看看這皮膚,這眼睛,就是靈動。」
凌青這個時候也開口道,「探春,過來。」
探春走了過來,凌青摸摸她的頭,很是和藹的說道,「受委屈了,我的兒,回去母親好好補償你。」說完拉著探春就要走,邢氏此時真是不知道如何反應了,邢蚰煙拉了她的衣袖一下,這才讓她反應過來,跟上了凌青的腳步,剩下的人也都散了,九福晉的話醍醐灌頂,她們也不樂意給別人搭梯子。其實更多的人是在看熱鬧罷了。九福晉也沒有想到,她和凌青的關係這樣好,竟然還有董鄂家的人對凌青使絆子。
回到家裡,凌青當著邢氏的面,讓探春和惜春說了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賈母氣的手都在抖,最後只能說了一句,「以後老大家的就在家裡待著,少出去,丟了自己的臉也就罷了,別丟了賈家的臉面。」
「老太太也別生氣,今天幾個姑娘表現都挺好的,我想上頭的人就是知道了,也只有誇讚的,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丟不丟臉有什麼關係?大嫂當時也是好意,只是當時鬧事的人地位在那裡擺著,若不是有九福晉壓著,這件事情也不會這麼快了解。」
賈母嗯了一聲,等邢氏走了,探春和惜春也下去了,賈母嘆了口氣,對凌青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我最近總覺得不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元春那裡竟然出事,現在探春都要選秀了,還有人來這麼一出。」
這是政治敏感度啊!凌青笑著說道,「元春生了三個阿哥,四阿哥又明顯比三阿哥要出色的多,將來若是雍親王……元春可不就成了眾矢之的嗎?」凌青一邊說,一邊往上指了指,賈母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問道,
「你確定?」
「我確定,若不是因為這個,為什麼現在大家都在捧著十四爺的臭腳的時候,四爺府里還出了這樣的事呢?上次元春的事情我沒敢跟您說明白,實話跟您說……」凌青把元春中了別人的招,生下醜陋的連體嬰兒的事情說了。
賈母聽了,臉都白了,抽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若不是你遮掩過去了,不只是元春保不住,就是幾個阿哥,也得歸在別人的名下,咱們賈家更是不容於皇上,甚至,不容於……那,蓉兒媳婦的事情……」賈母是精明的,如果將來四爺繼位,那麼蓉兒媳婦就不是他們賈家的免死牌,而是催命符了。
凌青趕緊說道,「如今皇上最恨的就是落井下石,雖然那位已經不行了,可這父子之情還是有的,這個時候誰要是再去給那位插刀,那可就真是把皇上得罪了,而將來的那位,就更是容不得這樣背主的人了,還不如就咬死了,咱們家看的就是人的品貌,別的事情,一概不知。蓉兒媳婦還在,活的好好的,誰能說咱們利用她了?」
「你說的是,蓉兒媳婦是萬萬不能有事的。」賈母嚴肅的說道。
凌青聽賈母這樣說,也放心不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