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沒多說什麼,讓賈玘和寶玉出去了。賈玘在一個讀書習武,建功立業至上的大環境下,他身邊的朋友,學裡的朋友,身邊的小廝伴讀,整天想到的就是怎麼學好,學的比別人更好,學的更多,更紮實,自己的字怎樣才能更有靈氣,可賈玘跟寶玉說了幾句話,就馬上知道了,這個哥哥跟他不是一路人,也就不說了。
寶玉又去探春那裡看看,沒想到,三妹妹那裡的規矩更多,沒進院子門,就有人攔著了,等進了屋,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丫頭嬤嬤,一個個低眉順眼,一點活氣兒都沒有,三妹妹雖然也極為親熱的,但總覺得是端著架子的,他不喜歡,說了沒幾句,就離開了。
等寶玉離開,探春就皺著眉頭,身邊的侍書跟了她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內情,讓其他人都遠著些,低頭對探春說道,「姑娘,別太擔心了,太太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有想不到的呢?」
探春嘆了口氣,說道,「幸好家裡還有珠大哥哥,不然……環兒也是好的,今兒一來,我就看出來了,言談舉止,已經是大家公子的做派了,功課也好,這個母親也說過的,將來環兒比寶玉更有出息,我……」說道這裡,難免想起親娘,若是不那麼作,將來他們姐弟都有前程了,太太是最爽快不過的人,到時候或者是接出來做老太太供著,或者在府里有地位提一些,這都不是事兒,可她……
侍書急忙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姑娘,這是做什麼?以後若是讓有心人值得姑娘在意這事,怕是對姑娘不好,再說,太太那裡,知道了會如何想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不用擔心,只是家裡的兄弟姐妹,哪一個不是力爭向上的,可寶二哥,卻還如此天真,還虧他是太太肚子裡出來的,唉!我真是替太太發愁,如今我是選秀在家等詔書的秀女,他卻一點不知道避諱,更不知道給人臉面,我如今已經算是半出嫁的姑奶奶了,卻還被她這樣當小時候一樣對待,雖然親近,卻也無法讓人接受。」選秀回來,誰不待她多了幾分尊重,因為這代表承認,代表她是一個有說和權的人了,寶二哥,實在……不著調,這是母親常說的。
凌青對於寶玉的要求不高,將來需要特別關心的就是給他找一個能鎮得住後院的女人,否則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之後,寶玉不但沒有得到苛責,也沒有人詢問他學業的事情,只是他好像和大家不一樣了,可以說和其他人都沒有共同話題,每天連最小的賈玘都上學了,姑娘們們很多,都在大觀園裡,因為是孝期,她們都放假了,但也是有許多功課的。更何況,大觀園是不允許男人進入的,尤其是外男。
賈家的喪事剛告一段落,天氣已經冷了,宮裡皇上的身體一直不好,太后終於熬不過,在年前逝世。這些誥命夫人們,都得去宮裡哭喪,這樣下來,府里的女人也就鳳姐算是品級低,不用去的,尤氏也得把孫子帶過來讓小姑看著。一群人,包括老太太都得去遭罪,凌青特意的給老太太做了暖和的羽絨棉服,膝蓋和鞋襪上都是用毛皮做的,擋風也保暖。
賈敬的喪事,因為鳳姐也去幫忙了,賈蓉沒有回來,尤二姐倒是沒有再出現,凌青也算是放心了。年前,賈政在任上來了消息,讓家裡準備一些專門給軍隊裡馬吃的藥材,他們那邊缺少這個,藥材價格不貴,但是軍部那邊根本不相信賈政的擔心,對於這件事情,凌青是支持的,未雨綢繆嘛!今年冬天也不暖和,馬匹如果受寒生病,藥材是必須的。
這一次,薛蟠請示上頭,說是要去軍中歷練,早早的出發了,凌青只能拍賈璉去,順便讓他躲開尤二姐的事情。也是讓賈璉到西北看看,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今年的大年過的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消停的了,不過這不妨礙收禮物。也幸虧賈政現在官職夠重要,家裡沒大事,賈珠也是前提一片光明,賈蓉、賈薔和親戚都夠給力,讓今年的炭敬和下頭的孝敬比往年又多出了一萬兩來,這在大戶人家也是不小的收入啊!全部入了公中了,老太太留下了三千,這是說好了打算給孫女做嫁妝的,反正家裡的收入夠多,也沒有欠賬,府庫充盈,連邢氏都不會覺得心疼,如今經過凌青的勸導,鳳姐也有意的緩和婆媳之間的關係,兒子不是親的,孫子可是親的,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說法,尤氏那裡才那麼樂意養著賈樟,而邢氏這邊,見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