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皇室血脈,身份尊貴,然生父已逝,還是背著污名死去的,就算今上給給他的遺屬們一個好待遇,可誠王身上的污名依舊沒有洗清,清河郡主的婚事就有些不上不下。
「兒啊,你今年都十九了!」誠王妃沉重得嘆息一聲,語帶哭腔,暗中責怪自己沒本事,不然早該為女兒準備好婚事。
清河郡主看著母親難過,心裡更不好受,安慰道:「娘,世情如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不著急,慢慢尋摸就是了。」
「不著急,哪兒能不著急!尋常姑娘在你這個年紀都該做母親了。哼,那起子小人,不過是看著咱家沒落了,不想想,就是沒落了,那也是皇室之尊,豈是他們能小瞧的!」誠王妃在廣東的官眷交際圈中並不受歡迎,恢復誠王妃封號後更是幾年都沒有打開局面,她對此十分憤恨。
「也不是人人如此,朔兒不就是個雪中送炭的嗎?」清河郡主微笑道,在京中她們就交好,經過亂匪事件之後,王朔待她就更好了。清河郡主也明白許多人家自詡聰明,審時度勢,從不與她深交,因此,才更顯出王朔的可貴來。
「是啊,還有他們家。」誠王妃沉吟了一會兒,道:「王家的次子是不是叫王子騰?」
「娘,您什麼意思?」清河郡主驚訝道,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王家既然能放任女兒與你交往,想必不在乎咱們的處境,那王子騰雖比你小一歲,但聽說常跟著王守忠在軍中歷練,日後前程不會差,福慧也不是個不講理的……」王妃盤算開了,越說越覺得王子騰是個不錯的人選。
「娘,我和福慧郡主可是堂姐妹啊!」這輩分也不適合結親啊!
「皇家什麼時候把輩分放在眼裡了,今上不就納了姊妹花,享了姑侄共同伺候嗎?」誠王妃並沒把這個輩分和關係放在眼裡,都是女孩子這邊論起來的,無礙。
清河郡主哭笑不得,王家絕對不會接受自己這樣的媳婦的,勸不動誠王妃,她只好道:「朔兒他二哥的婚事早就定了,六禮早走了一半,只等王子騰身上有個功名再成親了。」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誠王妃嘆息道。
清河郡主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在她看來,王家不適合,家裡還有那麼多長輩親戚,根本輪不到自己做主,清河郡主理想中的丈夫人選家世不必太高,沒落勛貴、清貴文人都行,只要她郡主身份能壓得住的。她這輩子沒有指望了,就好好培養下一代,總你能出人頭地,給她這個做母親的相應的榮光!
清河郡主早就接過了管家權,吩咐人去查探廣東一地的豪族、勛貴也十分容易,心中早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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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自從籌齊了她的二十八星宿,在靈秀山莊待的時間就一天比一天長,早上起來和父母兄長見一面,就忙著她的練兵大業去了,郡主笑言:「比丞相還忙三分!」
王朔野心勃勃吧得想要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衛隊,預想了很多困難,比如女童們思想不到位啊,世情反對啊、半路有人退出啊等等等等,可現實中王朔遇到的第一個大問題確實——沒錢了!
是的,沒錢了!
王朔作為一個小富婆,私房錢頗多,郡主當初回京的時候覺得虧欠了她,金銀錢財大把大把的給,王朔也覺得自己的財富在家裡絕對是數的上號的。也是這樣豐厚的私房錢,用在二十八個人,還是練武練兵的二十八個人身上就不夠了。
衣服是府里的針線房做的,布匹人工都沒讓王朔出,可是第一套能這樣,第二三四五套就不行了,練武最費衣裳不過。還有吃飯,都在靈秀山莊吃,窮文富武,練武的人必須吃好了,肉啊蛋啊的不能少,最大的花銷還是兵器,王朔想的是給大家配短劍,後來才發現如今朝廷管制兵器,能佩劍的只有王朔。後來把兵器改成木棍,學習少林武僧,可就是這幾根木棍也要了王朔的命。
能做武器的棍子,不是隨便路邊砍一節樹枝來就行了,這年代的兵器要在特定的工藝下用藥液炮製、曝曬、打磨、保養……花樣多的讓王朔懷疑這些匠人實在想方設法騙她錢。
一諮詢王子騰才發現,原來練武真要這麼來,現在王朔眼裡就只剩錢、錢、錢!
今日固定練習過後,王朔洗漱午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