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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城東,一條名為『富貴』的長長的街道。兩旁高軒華院,亭台樓閣,不管是白日裡還是入夜裡,都是充斥著各種叫賣聲或是歡聲笑語,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繁華熱鬧。
這一條街既然叫富貴街,自然地能夠來這裡的人,自然都是非富即貴的有權有勢的有錢人。京中一些達官貴人或是貴族子弟或是世家公子都常常的在這裡出沒的。
這條街上,不知道坐落了多少家的酒樓,其中最為出名的自然還是由皇商岳家所開設的汀蘭居。在這裡是個極為風雅的地方,不但有美酒美食,在一側的大廳里,更還是有不少前來進京趕考的學子們所寫下的詩句。每個月的月末還會有一次交流會。
所謂的交流會,就是聚集了不少青年俊才,進行切磋,還會在當天的選出琴棋書畫最厲害的一個,掛在大廳里,供人欣賞評論,而每項的頭名,汀蘭居這裡還會有厚重的禮品送出。經過了十多年的發展,這個已經成了汀蘭居的一大特色,每逢月末的這一天,這裡便格外的熱鬧。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因,汀蘭居乃是一些讀書人最喜歡的去處。
而賈政這個一向以讀書人自詡的,自然也沒少來這裡的。而且沒到月末交流會的時候,更是逢場必到的。
賈政過來汀蘭居,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他所養的一些清客。都說這裡是富貴街,能來這裡的,多半都是有點家底的。所以每個月,但是這裡就有一筆不菲的花費。
為此,王夫人可是沒少抱怨的。
這一日裡,又到了月末,賈政從衙門下來後,只在家裡換了身衣服,讓身側伺候的小廝到賬房那邊取了兩百兩銀子,連飯都沒來及吃,便又和自己的那幾個清客,一起往汀蘭居而去。
他們到的時候,汀蘭居里已經很是熱鬧了,熙熙攘攘的,聚集了眾多的青年俊才,這汀蘭居里好不熱鬧。
「我這裡左等右等的也不見存周兄你的人,還只當你不來了呢。今日怎麼這般晚呢?可是家裡有事,絆住了腳?」賈政剛一進來,便見平日裡一意氣相投且交好的,名喚白毅,字仲宏的年約三十多歲的白面書生迎了過來,笑道。
賈政也立刻做拱手禮,回答說:「家裡倒是無事的,只是衙門裡事有些緊,一時有些晚了。倒是讓仲宏兄惦念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白仲宏擺手道:「存周兄真是客氣了。那個在江南出了名的少年英才周清揚今日也過來了,我這裡還想著,若是你不來,可就太遺憾。」
「周清揚?他竟是來了,這可還真是要見上一見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才學是不是如同傳聞中那般,是真材實料還是被人吹捧出來的?」賈政聽到白仲宏這話,眉頭皺了皺,如是的開口說道。
周清揚,乃是蘇州人士,出自書香之家的周家,自幼就是蘇州城內出了名的神童,八歲便考中秀才,十四歲中舉,今上十九歲,便已經是隆啟帝欽點的探花郎。絕對名副其實的少年英才。
白仲宏聽到賈政這話,不可見的翻了一下白眼,這周清揚可是皇上都稱讚了又稱讚的年少俊才。但他賈政算什麼?不過是個蒙祖蔭,才入工部做了主簿,十多年的時間,也不過才做到員外郎的位置,論到實際功名,他身上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居然還敢用這樣一副質疑的語氣去說叨人家周清揚,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要不是和他交好能得些好處…只當誰樂意和他來往呢。不過是個假清高假正經之人罷了。
不過他雖然心中是如此的想的,但面上,白仲宏還是順著賈政的話說道:「存周兄這話說的倒也在理的,是與不是的,稍後他來了便知道的。我們也白站在這裡做什麼。還是進來說話的好。」說著就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出來。
賈政點了點頭,便和白仲宏一起進到裡面去。
他們兩個才到裡面,便見在大廳的一處里,已經便被圍繞成一個圈,不少人都是竊竊私語的。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白仲宏隨手的拉了一個人,開口問道。
那人被白仲宏拉住,倒也沒有任何的惱意,反倒是用一種興奮的語氣,回答說道:「說起來倒也是一樁趣事的。先前一刻,江南的那個少年解元周清揚不是來了嗎
56所謂的兒女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