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賈瑾的人歸來,且還押送了一些刺客回京,賈赦、賈政二人甚為驚詫,忙令下人將賈瑾的人請來相見。
受賈瑾特別囑託,一眾護衛手持特殊通行文書,押送著一眾刺客,從金陵經由陸路趕赴京城,只因擔心途中會生變故,故而特意選擇了陸路。
「回二位老爺的話,三爺命小的們先行押送刺客回來,同時,也有一封手信要呈給二位老爺,二位老爺看過便知。」
領頭的隊長言罷,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交予賈赦二人。
賈赦和賈政對視一眼後,由賈政接過,拆開閱畢,神色驟變,又趕忙遞給賈赦看。
賈赦觀之,神色亦如他一般,滿臉驚惶:
「這這,怎會如此?」
在信中,賈瑾已然將刺殺賈璉事件的主謀交代明晰,正是甄應嘉所為,同時也將甄應嘉刺殺賈璉的動機闡述清楚。
信的末尾,賈瑾還告知他們二人,由這件事足以看出,甄家早已不將賈家放在眼中,也就賈家眾人還以為甄家是百年世交之家,值得信賴。
此前,賈赦還特意寫信詢問賈瑾,可有什麼證據證明甄家對賈家心懷惡意。
如今算是徹底得到了證實。
賈赦和賈政二人自然仍是難以置信,二人對視一眼,交流一番後,決定先親自詢問這些刺客。
刺客當中,有甄應嘉的親信,一經詢問便知屬實。
證人當面,即便賈赦、賈政再如何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於是兄弟二人又急匆匆趕來告知賈母。
「刺客們皆已交代清楚,供詞也已確認,其中還有一位是甄家老爺甄應嘉的親信,斷不會有假。」
聽完賈政所述,賈母瞪大蒼老的雙眸,滿臉難以置信,沉聲說道:
「怎會如此?怎會是他們家,他們當真一點不顧及兩家百年世交情誼了嗎?」
賈赦滿臉凝重,接話道:
「老太太,看來此前瑾哥兒信中所言皆為真,敏妹妹和妹夫之死,恐怕也」
說到最後,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然十分明顯。
賈母滿心驚怖,思緒紛雜,一時竟無言,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此前她還信誓旦旦,覺得應該保持和甄家的關係,現在卻猶如狠狠打了她的臉一樣,讓她不敢置信的同時,十分惱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神,蒼老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光,咬牙切齒道:
「既然他們家敢如此對待咱們,那咱們也無需再有任何顧慮,常言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既然他們敢這般行事,就得讓他們也賠一條少爺的性命來!」
「另外,對外宣告,往後咱們賈家和他們甄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老死不相往來!」
賈赦和賈政皆恭謹應承,對此並不覺意外,二人也早想到應如此處理。
至於賈母說,讓甄家也賠一個少爺的命來,具體如何操作,就無人知曉了。
不過,甄家嫡出少爺,唯有甄應嘉之子甄寶玉一人,如此說來,賈母這是打算讓甄家拿甄寶玉來抵命了。
這時,賈赦又請示道:
「老太太,還有這些刺客該如何處置?」
賈母這時已經恢復了平日的些許姿態,擺了擺手:
「既然是瑾哥兒弄回來的,想必他自有主意,讓他自行處置吧。」
聞聽此言,賈赦和賈政二人皆愣住了,滿臉詫異,未料到賈母竟會如此說。
過了片刻,二人才反應過來,聽賈政小心翼翼詢問:
「老太太,是否將這些刺客交予官府或是朝廷?」
賈母擺手道:「不必了,真相已然如此,咱家若再鬧大,面上不好看,也會招人恥笑。」
「這些刺客,就交由瑾哥兒自行處置便是。」
聽她這般說,賈赦二人也只得應下。
母子三人又商議了一陣,賈赦、賈政兄弟二人才告退。
賈母說讓賈瑾來處置這些刺客,那也只能等賈瑾歸來再論,好在這些護衛皆有棲身之所,這一點倒無需他們操心。
不過,賈赦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