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救,別想著把誰拉下去陪你一起淌水。」
聽著王熙鳳說的事情,賈政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面無表情的說著。
原來王熙鳳也說的是王家私藏甄家錢的事情。
這件事賈政原想在皇帝那裡求情的,畢竟已經答應了王氏的。
可這之後一直都是各種事情湊到了一起,賈政也就把這件不是自己家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
賈政沒有問,皇帝也沒有說,兩個人似乎都忘了王家一樣。
他們忘記了,可戶部沒忘記啊,在查出他們私藏髒錢之後就一紙奏摺把王家送上了天子的龍案。
王子騰也算是牛人,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王仁不說,還親自扭送他進了刑部大牢。
在給皇帝的奏摺裡面是痛哭流涕懺悔不已,說著什麼自己被騙了,家中有不幸後人,望陛下給他恕罪的機會等等。
皇帝因為還需要王子騰做一些事情,也就通過內閣訓斥了王子騰一頓。
不過看在他已經上交贓款,把王仁送到大牢,也只是處罰了他兩年俸祿罷了。
皇帝那裡因為各種原因選擇了「原諒」,可王熙鳳這裡就說不過去了。
聽說之後在王家大鬧了一場,可王子騰就是不鬆口,而且大義凜然的說王仁該死。
這不,王熙鳳失望之下只能到賈政這裡來求情,看能不能救救她的那位哥哥。
可她張口之後,賈政的回答讓她難堪不已。
其實要不是看在大廳裡面還有很多人,估計她已經被賈政罵的死去活來了都。
「二叔,王家人雖然不怎麼樣,而且也都是一些薄情的人。
可這是侄媳婦唯一的哥哥啊,您就救救他吧。」
王熙鳳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免得讓屋子裡其他的姐妹聽到。
林千軍看不下去了,說道:「嫂嫂,您這可就強人所難了啊。
您自己說,王家現在沒有倒,王仁又是王家的人。
現在王家把他送到大牢裡,你盡然讓賈家的人去救,這你自己說合適嗎?」
王熙鳳被說的眼睛通紅,用帕子在眼角擦了擦,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仰天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明白,這件事對於二叔來說是有點強人所難。
可我這個婦道人家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更沒有其他的門道了。
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求到二叔這裡來。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您說我還能怎麼做,看著他死在大牢裡替他收屍嗎?」
在賈政懷裡的巧姐兒看到母親流淚,再加上這裡的氣氛也不是很好,就老老實實的窩在賈政的懷裡,也沒了之前的靈動。
賈政撫摸著安慰了一下她,抬頭看著王熙鳳。
「你說的這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要是真的就是替他收屍,這點我還是可以求求情留一個全屍的。」
王熙鳳聽到神情有點絕望:「這麼說二叔也是沒辦法了嗎?」
賈政冷笑:「你也別拿這種樣子逼我。
我是有辦法,我可以拼著被陛下訓斥把他救出來,可我憑什麼救他?
你現在和你姑姑之前犯的錯誤一樣,總認為自己是王家的女兒,就應該照應著王家。
可你自己看看,榮國府發生的事情也不少了,你見過你那個舅舅可搭救過?
他已經把王家和賈府分離的這麼幹淨,只有他們家出了事情才想起來你們,說你們是他們王家出去的女兒。
鳳丫頭,你是聰明人,可我不希望看著一個聰明人自誤!」
王熙鳳被賈政警告的臉色有點難看,也不敢再說什麼,就準備抱著巧姐兒退下去。
「算了,你去和迎春她們幾個聊天吧,巧姐兒就放到我這兒。」賈政看她心情不好,免得發泄到孩子身上。
等王熙鳳退下,林千軍忍不住了:「哎,你說說這都什麼玩意兒。
自己家裡出了事情,人家王家人還沒著急呢,已經嫁出去的女兒反而著急了起來!」
賈政怕嚇到孩子,就轉過頭輕聲細語的:「能有什麼辦法,這裡的女兒從小就是那麼被教育的。
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