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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城西富源客棧跑堂的。」那人道, 「因柏大爺在我們店裡下榻了幾日,臨走時說自己不得空兒, 便與掌柜的商量, 讓小人將東西送到薛家來。柏大爺說薛大爺最是大方,賞錢豐厚, 因此掌柜的命我立刻送來呢!」
薛蟠聽聞這幾日柏楊竟都住在金陵,不由跌足悔恨不已。早知如此, 他是必要將人請到自家來住的!他甚至還想過派人去追,但料想柏楊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他行蹤的, 這時候派人來, 恐怕他走的路也絕不是去蘇州的, 即使去追, 也只能是空。
這般想著, 心中不免又有些失魂落魄的意思。
待得視線轉到那被搬進來的盒子上, 薛蟠才略打起了幾分精神。柏楊在這邊留了那麼長時間, 卻又只送了一樣東西過來就走, 他送的到底是什麼呢?
但不論如何,他心裡總是惦記著自己的,否則也不必送什麼東西。這麼一想,心裡便好過許多。
薛蟠一時惱一時喜,讓那店小二心中毫不忐忑。薛家是金陵望族不錯,但這位薛大爺在外頭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倘若一時惱了,不肯給那賞錢當如何?須知掌柜的既然知道這事,那賞錢自然是必要上交的。他說薛大爺沒給,掌柜的怕只以為是他私吞了。
不過這一番心思卻是白費,薛蟠回過神來,便直接讓杏奴把人待下去,賞錢打發了。自己則小心的將那盒子拿過來,細細打量。
就是普通的木盒,做工也只是平平,甚至連漆都沒有上,只打了一層蠟,街上隨便找個木匠,就有這樣的手藝。不過許是柏楊送的東西,薛蟠愛屋及烏,便從這原木的花紋之中看出了幾分美感來。
等摩挲夠了,這才準備將盒子打開。看這盒子的大小長寬,倒像是店裡用來裝布料的那一種,可柏楊給自己送布料做什麼?
薛蟠疑惑的想著,抬手揭開了盒蓋。
下一瞬間眼底現出一抹淡淡的綠,那綠如初春草色,又如碧湖清水,但又都不像這兩樣,竟是不知道該用個什麼詞來形容。薛蟠不由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這樣便能夠令自己看得更清楚。
他雖然沒讀過什麼書,肚子裡沒有幾兩墨水,但家中畢竟經營著這些生意,況且自己日常也有衣服上身,所以對布料倒也算是略知一二,卻從未見過綠得這樣好看的料子。
待伸手去觸,才發現這料子竟又輕又軟,比薛蟠所知道的絕大部分布料都更薄,但又比紗細密,竟是無一處不好。若是用這樣的布料裁了夏日的衣裙上身,看上去既清爽又飄逸,怕是連暑氣都仿佛要退三分!
杏奴送了人回來,見薛蟠傻愣愣的蹲在盒子旁邊連忙走來問道,「盒子裡裝了什麼?大爺看了這許久。」
待得他看清那一匹布料,也不由「呀」了一聲,贊道,「好漂亮的料子!整個金陵城怕都找不出第二匹來!」
薛蟠聽他這樣說,立刻高興起來,抬手在他身上一拍,差點兒將杏奴給拍到地上去,「好小子,果然有眼光!這樣的布料,也只有楊哥大手筆,方能送出來了。」
&是柏大爺送的?」杏奴疑惑的問。其實他是不太相信柏楊能送出這種東西的,但話才出口就對上了薛蟠的怒目而視,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柏大爺怎麼會送大爺這樣的好東西?這不年不節的,也沒個緣故。」
&唚什麼?」薛蟠道,「楊哥給我送點子東西,難道還要挑日子不成?」
就是要這樣隨意的送,才不顯得見外。
不過,柏楊好端端送一匹布料,還是讓薛蟠心裡有些疑惑的。他蹲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哎喲」叫了一聲,「看我這記性,竟將這事忘光了!」
他伸手在布料上摩挲了一會兒,才道,「去年冬天江寧織造來過人,讓咱們去找個什麼冰青布的,說是今年夏天要進上。看看日子也該到了。這段時間裡鬧哄哄的,我幾乎將此事給忘在腦後。虧得楊哥還記得,他尋摸來了這樣的好東西,怕是讓我用來應付江寧織造的。」
杏奴也以手加額道,「可不就是?小的竟也忘了此事,該打該打!」說著真就在臉上拍了兩下。見薛蟠滿臉喜色,又湊趣道,「還是柏大爺心裡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