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賈府裡頭的族學,也不是說就死讀書,只是薛蟠似乎有些被原著之中賈寶玉的態度給影響了,故此也很怕讀書,他的腦子是夠聰明,但在這輩子之中懶散慣了,實在是怕約束。
既然是培養實務的內容,那麼薛蟠自然十分高興,他又問:「不敢問,這經書如何?可是要讀到什麼程度?」
「四書五經是必學的,還有先秦諸子百家的文章,其中精髓者都要學過,至於詩經,文龍在外頭自然早就學過,這裡頭就不教了。文龍也是剛來,先到乙班入學就是。」
薛蟠拉長了臉,這種培養大越朝國家精英幹部的地方,真真是不適合自己這個混日子的,他才學過鬼詩經,穿越之前這本尊之身就是一個被寵壞不學無術的小孩子,穿越後他雖然認識字,但若是要和這些貴族之中最厲害的精英們比,那是必然不成的。
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還好自己早就沒了老子,也沒有什麼總分排名壓力,就算墊底也沒關係,鹿勝交代清楚了規矩,就帶著薛蟠去教室。
幾個人跟著鹿勝一起到了乙班,鹿勝剛才已經介紹過,咸安宮官學剛開學的時候只是三四十人,這倒是在一個班裡頭一起讀書就是了,這些年入學的學生越發的多了起來,學生水平、年紀有高低不同,故此分成了甲乙兩班分別授課。薛蟠是新來的,又是才十四歲的年紀,自然分在了年紀較小的乙班裡面。
薛蟠到了此處,只見還未上課,官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嬉鬧交談,也有在靜靜看書的,如果除卻這些人身上的衣服,薛蟠一定以為是後世的學校。
眾人見到博士進來,紛紛回到座位上,打量著薛蟠這個陌生人,鹿勝笑吟吟的介紹薛蟠這個插班生,底下的人就有人在輕輕驚叫,「就是昨個和嘉義縣男鬧起來的人!」
薛蟠團團作揖行禮,臉上一點侷促之感也不曾有——開玩笑,論起演技來說,誰都比不過自己個好麼。「諸位學兄,小弟金陵薛蟠,見過諸位。」
眾人微微彎腰回禮,薛蟠行禮畢,環視眾人,果然不出意料的見到了陰冷盯著自己的嘉義縣男,還有李少普一群人,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還以為如果不在同一個班,到底也好說一些,如今在一個班上,日後就沒什麼輕鬆日子過了。
嘉義縣男站了起來,朝著薛蟠拱手,臉上的陰冷之色化作了春風拂面,眾人一見嘉義縣男站起來,就知道今日有好戲看了。「文龍兄好,」他笑眯眯的朝著薛蟠說道,「在下,應弘,字守盛,歡迎文龍兄來咸安宮讀書。」
不知道這個嘉義縣男應弘有什麼鬼主意要搞……薛蟠連忙回禮,「應兄客氣了,小弟見過應兄。」
「你客氣了,」應弘笑吟吟說道,「咸安宮官學,素來都是人才中的人才,才能夠入讀的,薛兄的大才,我們雖然都只是讀書人,卻也大名鼎鼎如雷貫耳,這避瘟丹利國利民,鹽引改派又把商人們的錢都收上來,這經濟之道,端的了得。」
應弘先是一陣子吹噓,薛蟠只覺得不妙,當敵人開始誇獎你的時候,必然有更厲害的招數在後面等著整你,他連忙說道,「不敢當應學兄的誇獎,不過是恰逢其會,我只是襄助罷了。」
「文龍兄謙虛了,」應弘笑道,「這經濟之道,聖上已經諭旨誇獎過,我等都是心服口服,只是別的方面,卻不知道薛兄如何啊?」
薛蟠乾脆了當的說道,「別的方面一無長處,怎麼樣都比不過各位學兄的。」
李少普在應弘邊上冷笑,「咱們咸安宮人人都是俊才,這俊才就沒有什麼時候見勢不妙就一概當了縮頭烏龜的,倒是文龍兄一來,就連這幾句話聽了就嚇得腿軟了?那要我說,您還是早些打道回府吧,免得先是丟了咸安宮的面子,還把大傢伙的名聲一概都拖累了!」
李少普的話兒難聽,許多人皺眉不語,而也有心裡頭對著薛蟠不滿起來,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那裡就這樣二話不說認輸的?委實心氣勁兒少了些。
「駑馬豈能可騏驥同槽?」應弘笑道,「文龍兄太謙虛了,我時常聽聞文龍兄胸內有溝壑千萬,自幼又得智者細心教導,想必樣樣成才,今個你初來咋到,一來呢,大傢伙總是要認識你,二來呢,也宜展露頭角,讓大傢伙瞧一瞧你的崢嶸。這素來是我們咸安宮的迎接新人之道,就是博士們也是不會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