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走了,」薛蟠用手枕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那用石膏和各種彩繪做成的裝飾品,「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出來這么小半年了,可實在是想的緊,過些日子就是我們中國人的中秋節了,這是一個合家團圓的日子,我們中國人都說要合家一起賞月吃月餅的,只是如今看著時間太短了些,中秋回去只怕是不能了,還是等著下一次的節日了。」薛蟠嘆了一聲,「這中秋節不得回家,還真是有些傷感呢。」
「如今占西的事兒處理的差不多了,短時間內,英國人也不能拿著咱們怎麼樣了,這樣的話,基本上也沒什麼可處理的事務,占西現在太平無事,我辦好了你的事兒,也該是功成身退了。」薛蟠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出來這麼些日子,真的是有些想念啊。」
努克麗聽得無聲無息的不說話,她給薛蟠擦了擦臉,又把毛巾搭在了薛蟠的額頭上,抱著膝蓋跪坐在床前,聽著窗外的大雨連綿,一夜無話。
如此薛蟠臥床休息了好些日子,就有人來匯報工作,也被努克麗都轟了出去,這會子差不多整個杜瓦那城都知道了努克麗公主日日夜夜守在薛蟠房間裡頭,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眾人有些疑惑,紛紛去問沙魯克,沙魯克笑眯眯解釋道,「薛大人和公主要好些也是正常的,所謂患難見真情嘛,薛大人為了占西邦出力這麼久,身體不舒服了,公主殿下為了兩方友誼著想,親自照顧薛大人,也是正常的嘛,畢竟薛大人為了占西付出了這麼多,從情感上和道義上,都應該這樣做的。」
眾人有些鬱悶,畢竟很多人打算,要將這印度大陸上最嬌艷的花朵摘回家的,不僅僅是努克麗的漂亮,更是因為她身後代表的那些實力和號召力,可如今看著努克麗這樣的舉動,只怕這朵花和自己都沒有緣分了,感嘆之餘,倒也來不及跳腳,接下去更重要的事兒還有呢,占西邦建國在即,一切都要按照正式政府的系統來建立新的官僚系統,這可是有無數的官位在等著眾人的,開國之初,官位從來都是最好的,錯過了這一村,可就沒有這一店了,原本大傢伙還對著薛蟠有些忿恨,但現在都忙著爭權奪利,預備著開國大封官位,自己能夠搶到什麼才是最要緊的,根本就無暇顧及薛蟠這裡和努克麗做什麼私底下曖昧的勾當,而是要拉住沙魯克,或者是李曼等人商議這個什麼封官的事兒,李曼不勝其擾,又跑來和薛蟠訴苦,「這邊的事兒,沒法幹了!他們一窩蜂的找來,別的不說,金銀珠寶已經送了一大堆了,就要我把他們的利益都要照顧到,我可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他們這樣鬧,咱們還怎麼籌辦開國大典!」
薛蟠的身子好了一些,不過還是躺在床上犯懶,努克麗溫柔的坐在薛蟠身邊,輕柔的遞著葡萄餵入薛蟠的口中,聽到李曼吐槽,薛蟠懶洋洋的說道:「急什麼?咱們這一次還要等消息呢,現在都拖著他們就是,沒必要鬆口說什麼,對了,李少普最喜歡和人打交道,就交給他去打交道,就說咱們日後是要回去的,這邊的事兒,還要他們來主持工作,公主殿下一個人,肯定是辦不了許多的事務的,具體的事務還要交給他們,如果他們要顯示自己對努克麗公主的忠心,那就趕緊去通傳消息,」薛蟠對著努克麗笑道,「公主登基,可是需要很多的賓客來觀禮呢,若是這些賓客來的不多,如何彰顯占西的風采呢?」
努克麗聽到這話,不由宛然一笑,如此一笑,真真是滿室生春,「還有叫他們出錢出糧,之前占西的故土都要收復回來,這事兒自然交給咱們的士兵了,公主的侍衛長可以託付大用,讓他帶著兵去歷練歷練。」
「這事兒好辦,可這占西的國體,班首預備如何籌謀?」李曼問道,「之前瞧了他們的典章制度,還是頗為粗糙的,但若是又要照搬咱們大越朝的制度來,用在這小小占西,似乎又有些累贅了。」
「用大越的基本框架,再加上占西原本的制度,和英國制度相結合起來,總之要一改以前貴族權大,軍權分散的弊端,軍權要公主一人親領,不經過任何人同意,再者其餘的文官制度,倒是可以和他們讓一讓,但卻也不能太吃相難看,若是吃相難看,怎麼叫占西上下同心一起反抗英國人?」
努克麗含情脈脈的望著薛蟠,這個男人,永遠把自己的事兒都安排好了,霸王花有時候也想著小鳥依人,只是昔日都無人可靠,無人可依,故此只能是暗自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