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普橫空出世,真是驚掉了在場的人所有的下巴,應弘朝著李少普伸出手指頭,手指頭顫抖著,「李少普,怎麼是你!薛蟠呢!」
這金燦燦金碧輝煌裝飾以金玉之物的,還是馬德里思汗出行的轎輦,被薛蟠繳獲之後,居然先是給了李少普用,李少普洋洋得意,這會子他終於一改昔日對著應弘抬不起頭的猥瑣樣子,正兒八經的抬頭挺胸來,「應同學,別來無恙,多日不見,應同學風采一如往昔啊,哦,還有各位甲班的同仁,我在轎輦裡頭打盹呢,不知道外頭這些人鬧什麼,吵成這幅樣子,才醒過來,真是該死該死,卻忘了來迎接各位。」
說是要迎接拜見,可是坐在轎輦上,李少普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下來見禮的意思,應弘來不及和他扯淡,喝道,「薛蟠呢!他為何架子這樣的大,這個時候了,還不出來和同學見過!」
李少普洋洋得意,「班首算無遺策,算到你們今日會來行摘桃之事,早就於三日之前悄悄的從山谷小道出發,帶著馬德里思汗騎快馬到蜀中去了,啊哈哈哈,這會子你們來堵住我們只怕是失算了。」
李少普哈哈大笑,笑聲不比適才咸寧郡王得意的笑聲輕。曹成笑道:「諸位想要馬德里思汗,就請趕緊前去追吧。」
不用多說,這會子誰都明白,咸寧郡王的圖謀已經失敗了,他氣的渾身發抖,「好一個薛蟠,好一個小霸王!」
「應班首,若不是你存心如此,被我們看穿,只怕也不會如此行事,」李曼冷冷的望著咸寧郡王,這會子是什麼好感都欠奉,經過這麼一次,大傢伙,不僅僅是李曼都看清楚了咸寧郡王等人是什麼貨色,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之人,「你想要和我們班首鬥法,不是我瞧不起您,您到底是輸了。」
李曼的語氣之中帶著鄙夷之色,咸寧郡王大怒,馬上就想下令將眼前這些人盡數誅滅,卻被左右攔住了,義忠親王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子嘆了一口氣,「耍心眼,咱們是遠遠比不過薛蟠的,班首,這一次咱們到底是認栽了。」
「是啊,你再生氣也不能夠殺眼前這些人,若是馬德里思汗在此,這些人殺了也就殺了,橫豎咱們拿了人回來,可這會子,馬德里思汗不在此地,」應弘臉色慘然,他這會子還沒察覺到是盧連山背叛了自己,只是哀怨自己是不是和薛蟠八字不合,這一輩子只怕都要被他壓在身下,「咱們這一次,這一局,到底是輸了。」
「誰說我們輸了?我們還沒有輸!」咸寧郡王冷然說道,他調轉馬頭,朝著谷口之內行去,「薛蟠帶著馬德里思汗,必然是行的不快,他們就帶著幾個人,能敵得過我們這些大軍?傳我將令,即刻出發,追擊薛蟠!」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咸寧郡王還能如此想辦法,於是紛紛催動戰馬,一起湧上,原本熱鬧非凡的谷口一時間甲班的人馬潮水般的退卻,亂糟糟而且帶著一些倉皇之色,只不過這時候咸寧郡王等人,信心滿滿的去追擊帶著馬德里思汗暗度陳倉的薛蟠,一時間,赫然就褪去了那些喪家之犬的樣子。
馬致遠冷冷望著這些人,「沒想到這麼多年一起在咸安宮讀書,換來的盡然是這樣的對待。」他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該是傷懷還是憤怒,亦或者有一點解脫?或許正如薛蟠前幾日商議此事時候所說的,「不可有害人之心,但不能有防人之意。你們若是將這同學情誼看的太淺,我自然說你們太過涼薄,但是將這同學情誼看的太重,以為同學之間就不會有什麼勾心鬥角亦或者是不會陷害你,那麼你們也就太天真了。這一次若是能試出來,甲班對著咱們如何,若是還念及同學情誼,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為我們斷後亦或者是策應,同心協力一起將馬德里思汗運回國內,只要馬德里思汗歸國,西南之事可以平定,再也沒有什麼大的波瀾。」
「如果他們要逼迫咱們,這一下不就知道真面目了?那麼就最好了,咱們可以就將他們真真正正的看穿,不至於說將來還心存什麼僥倖之意。」
薛蟠的話歷歷在目,幾個委員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由自主異口同聲的嘆了一口氣,倒是李少普恍然不覺,盤踞在轎輦上洋洋得意,「今個這一出大戲可是瞧得精彩啊,可惜了,可惜了,班首不在此處,若是在再瞧見他們這些人的臉色,實在是叫人拍案叫絕啊。」
甲班之人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