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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士解釋說道,「這霍家雖然開的是武館,但實際上,卻類似道門,也是收徒立祭拜香火之事,故此,武清伯要和這霍家武館爭鬥,想著要請我們去幫襯,老道思來想去,總是先求一求薛大爺了。」
這個人雖然是出家人,可說話腔調和尋常世俗之人並無差別,對著薛蟠也都是稱呼為薛大爺,這人情世故是懂得的,只是到底是第一次見面,就請託這樣的話兒,到底還是唐突了些,薛蟠狐疑的問道,「道長你說的就是建幾座廟宇?沒有別的事兒?」
「自然是還有其餘的事兒,但其餘的事兒,倒是不敢叨擾薛大爺了,」張道士笑道,「我們自己個能辦。」
這霍家武館之前得罪了不少次,又因為大索西城,抓了不少有干係的人物,這都是霍家武館出來的居多,自然,這一次的行動得了永和皇帝的大力支持,誰也說不出話兒來,皇后甚至把自己的父親武清伯宣入宮中呵斥他不遵律法給聖上添堵,給葉家抹黑,叫他不許再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霍家武館的館主還在嵩山,自己個沒回來,霍家武館差不多是群龍無首,也趁機這次就被薛蟠拿捏在了手上,不過薛蟠還是很有數的,知道這公務上的事兒,不能夠過頭,要立身正,辦事漂亮,就算是得罪了別人,別人也是有苦說不出,發作不出來的,「不過之前有一些人,來西城地面上討要生活,我已經答應他們了,若是再答應您的徒子徒孫來,只怕是不合適吧。」
張道士似乎知道薛蟠會如此說,瞭然一笑,「前些日子我已然尋了他們的長老,和他們一番鬥法,他們願意一切聽從薛大爺的吩咐,只是不要全然把他們拋棄了才好。」
這話說的讓人舒坦,一切聽薛蟠的吩咐也就是說還是可以讓這些人進來的,張道士這一道教支派,乃是皇家信賴的,自然可以引入沒有問題,薛蟠點點頭,「這事兒好辦,只是,聽說你在這豪門勛貴之間,尤其是這榮國府寧國府,地位尊崇,所說的話,人人都是信服的,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兒?」
「無量壽佛,老道素來不多說什麼廢話,故此眾人倒是願意聽老道一兩句,卻不知,薛大爺有什麼吩咐?」
薛蟠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吩咐自然是不敢的,只是道長你卻須知道,你欠了我一個人情,什麼時候我記得了,自然來找你還了回去才是。」
賈珍在裡頭等了一會,出來看到兩人還在廊下交談,於是笑道,「老神仙!你怎麼還在這裡頭呢?老太太等著你了!」又對著薛蟠神神秘秘的笑道,「這老神仙的房中術,甚是有味道,有些藥,別處沒有,的確是極好的藥!文龍你現如今自然是用不到的,日後等著妻妾多了的時候,就問他這牛鼻子要!」
張道士笑著擺擺手,「珍大爺不可戲謔!」
賈珍到賈母跟前,控身陪笑,說道:「張爺爺進來請安。」賈母聽了,忙道:「請他來。」賈珍忙去攙過來。那張道士先呵呵笑道:「無量壽佛!老祖宗一向福壽康寧,眾位奶奶姑娘納福!一向沒到府里請安,老太太氣色越發好了。」賈母笑道:「老神仙你好?」張道士笑道:「托老太太的萬福,小道也還康健。別的倒罷了,只記掛著哥兒,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我這裡做遮天大王的聖誕,人也來的少,東西也很乾淨,我說請哥兒來逛逛,怎麼說不在家?」賈母說道:「果真不在家。」一面回頭叫寶玉。
誰知寶玉解手兒去了,才來,忙上前問:「張爺爺好?」張道士也抱住問了好,又向賈母笑道:「哥兒越發發福了。」賈母道:「他外頭好,裡頭弱。又搭著他老子逼著他念書,生生兒的把個孩子逼出病來了。」張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幾處看見哥兒寫的字,做的詩,都好的了不得。怎麼老爺還抱怨哥兒不大喜歡念書呢?依小道看來,也就罷了。」又嘆道:「我看見哥兒的這個形容身段,言談舉動,怎麼就和當日國公爺一個稿子!」說著,兩眼酸酸的。賈母聽了,也由不得有些戚慘,說道:「正是呢。我養了這些兒子孫子,也沒一個像他爺爺的,就只這玉兒還像他爺爺。」那張道士又向賈珍道:「當日國公爺的模樣兒,爺們一輩兒的不用說了,自然沒趕上;大約連大老爺、二老爺也記不清楚了罷?」說畢,又呵呵大笑道:「前日在一個人家兒,看見位小姐,今年十五
八十三、清虛觀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