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自然是要給迎春出氣,迎春雖然是沉默溫柔,卻也不是憑誰都好欺負的,這事兒既然是被薛蟠碰到了,那就沒有束手旁觀的道理,如今名分還沒坐實定下,他就敢如此,日後指不定還有什麼壞日子呢,再者原著之中迎春被迫嫁給孫紹祖沒過幾年就被虐待死,如今有薛蟠在,自然不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再者孫紹祖的父親孫挺在王子騰被圍攻的時候也是作兵不動,行觀望之事,這事兒薛蟠還沒有找他算賬,原本按照王子騰的意思,起碼要殺了這個人才行,不然的話難解心頭之氣,倒是薛蟠和光同塵一些,哦,不睚眥必報一些,勸王子騰有些時候身死家滅反而是解脫,還是要日後慢慢收拾才好,如今這最狠的就是先將孫挺安排在念青唐古拉口處,讓他和北邊羅剎的韃靼騎軍多親熱親熱,那裡可是苦寒之地,地勢險惡又沒有什麼油水,而且根據薛蟠定下來的這屯田之策,差不多要一輩子都在此地駐紮不得返京了。
孫挺雖然不是直接要犯,但也是害得王子騰之前如此灰頭土臉的重大嫌疑人,王子騰雖然有王牌令箭,但也不是說想殺一個節度使就能迅速的殺掉的,只能是緩緩圖之。
不過不妨礙今個收拾了這個孫紹祖,薛蟠看著被孫家僕從死狗一樣準備拖出去的孫紹祖笑眯眯的點點頭,那個孫紹祖陰鷙的眼睛瞪著薛蟠,「今個算橫,只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一關,到底是如何都躲不過去的。」
薛蟠笑眯眯的點點頭,再一招手,殷天正復又飛身踢出腿來,將那個孫紹祖打翻在地,孫紹祖大叫一聲,顯然是又碰到了後背腰上這被打的傷口,薛蟠朝著邊上的王嬤嬤招招手,王嬤嬤把手裡頭一疊銀票遞給了薛蟠,薛蟠就站在榮國府的台階上,朝著跪拜自己的孫紹祖一揮,那銀票好像是雪花一般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孫紹祖的身邊,「就知道這個玩意還惦記著這五千兩銀子,這都已備好了,等著開口了!等會記得數一數,不要少了,我可是算過的,足足五千兩!」
薛蟠故意噁心人,本來五千兩,一張銀票就足夠了,可他偏生叫王嬤嬤送了五千兩零零碎碎的銀票過來,有些三五兩的銀票都有,這麼一大疊甩出去,還真的好像是雪花一般落在地上,「老殷,伺候孫大人,把這銀子收好了,明白嗎?」
「是!」
薛蟠再不理會這死狗一樣的人,轉身吩咐人關門,「這樣的人以後不許放進家裡頭!」門房們瞠目結舌,素日都聽聞薛家大爺是小霸王,可見到薛蟠都是客客氣氣的,對著下人也可以,沒想到這發凶起來,真是沒人抵擋的過,薛蟠溫和的眼神掃了過來,眾人無不哆嗦,連忙答應下來。
大門關了,薛蟠走到一側,見到黛玉迎春等人,笑道,「如何,我這處置的可還妥當,給二妹妹出氣了沒有?」
黛玉白了薛蟠一眼,「大哥哥行事越來越放肆了,我和二姐姐瞧著,都嚇壞了。」晴雯拍手,笑道,「好看,好看!可算是出了這口氣了!剛才還說要拉我走呢!這會子癱在地上倒是死狗一樣的了!」
迎春默然不語,只是垂淚,復又朝著薛蟠行福禮,司棋在一側跪了下來,朝著薛蟠磕頭,「多謝大爺給著我們姑娘出氣!」
薛蟠忙叫晴雯拉起了司棋,再叫太醫來看,又看著淚眼的迎春,「好了這會子事兒妥當了,就不必傷心了,趕緊著,林妹妹和二丫頭一起回去吧。」
「那呢?」
薛蟠轉過頭來,看著出現在門邊的賈璉,淡然說道:「我去算賬!」
薛蟠在榮國府大門前鞭打孫紹祖的事兒不需要人傳遞消息,親眼所見之人不知凡幾,不一會整個大越朝官場就都知道了,皇帝震怒,下旨先把薛蟠罵了一頓,王子騰也大怒,原本憑著舅甥二人一起在西北打下的功勞,再加上薛蟠護衛元妃身孕平安產子這些功勞,薛蟠這一次起碼能封伯,這不是王子騰胡亂猜測的,而是禮部和兵部一起商議的,王子騰原本就要封伯,這一次更進一步,封侯也是理所當然,若是薛蟠也封伯,這才是舅舅外甥齊好漢,兩門榮耀,可出了這個事兒,只怕是封伯的希望,煮熟的鴨子都飛掉了。
如此行事無稽,王子騰真是又要很生氣痛罵了,薛蟠倒是無所謂,「那裡有十幾歲就封伯的,我若是封伯,豈不是要打朝野的臉,我就是要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