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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要請甄士隱入府和香菱團圓,寶玉也笑道,「是了,香菱素日裡頭最喜歡念叨的,就是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其父母,薛大哥哥也派了好些人到南邊姑蘇去找,只是都不得一見,今日伯父到了,合該一見。」
甄士隱鎮定下來,搖搖頭,「機緣未到,不便相見,免得彼此傷心難過,沒想到香菱在你府上過的不錯,可她這結局已然定下,只怕是薛施主你也無力變更。」
薛蟠才懶得理會這已經成定局的宿命說,之前還會反駁,現在倒是不想動嘴皮子了,實在是累,裝睡的人叫不醒,何況是這些個堅信這一套的人,根本就無法勸說的,「這話莫名其妙了,難不成我對著香菱好,你這個當父親的反而是不高興了?沒有這個道理吧?饒是你已經得道,我也不要求是雞犬升天,但也無需要苛待家人罷?」
「得道?」甄士隱搖搖頭,「想要得道超脫,又是談何容易,我也不過是稍微朝著前頭多走了幾步罷了,不敢說自己個得道了,我聽聞晦明法師說薛施主你實在是一個奇特之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哦?你也認識晦明法師?」薛蟠笑道,「我和她在天竺談笑風生,也不見得有這樣多箴言之說,既來之則安之,你們都是一夥的,自然知道我的脾氣,還是趕緊進府敘舊罷!若是不食葷腥,我那裡也有上好的果子,有素齋,香菱可是想你想的緊呢。」
「施主說笑了,我們那裡是一夥的,」甄士隱搖搖頭,「不過是認識的道友罷了。」
「至於英蓮,」甄士隱深吸一口氣,「時辰不到,還不能見面,今日既然是施主來了,我自然也只有推讓的道理,不看在施主收留英蓮的份上,也要看在施主是變革者的面上,今日就罷了。」
「什麼變革者,」薛蟠笑道,這類似的話似乎自己也在晦明法師那裡聽到過,「大師你的意思是,我是這裡頭的變數嗎?」
「然也,最大的變數就在你這裡,」甄士隱說道,「之前我也不信,今日一見,施主果不其然,的確是變數極多,算起來,通靈寶玉都不如你通透聰慧,天機紊亂,施主出手擾亂了天機,日後卻是不知道如何了。今日我不過還是好說話些,可若是換了其餘的道友,那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薛蟠笑道,「還要動手不成?只怕是大師還不知道,今個我已經得授西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在西城這一塊,就算是順天府手裡頭也沒有我這麼多將兵了,好好說話,我還有素齋招待,若是不好好說話,那也只能是用刀槍招待了。」
「不過還是要謝過大師提醒,」薛蟠朝著甄士隱微微鞠躬,「我心裡頭有數了。」
甄士隱避開了薛蟠的行禮,「施主福大命大,如今我卻是受不得你的禮了。」
他朝著賈寶玉點點頭,隨即飄然離開,殷天正請示薛蟠,「要不要攔住此人?這樣神神叨叨的,只怕是日後又要來滋擾。」
薛蟠搖搖頭,「他就算是出家得道了,那也是香菱的父親,這節算起來,只怕不會是敵人,不過也不能這樣簡單的就將他放走,」他促狹的朝著甄士隱的背影喊道,「大師,我為了收留香菱,可是不小心擔負了打死馮淵的罪名,這機緣這因果,大師預備著怎麼還啊?」
甄士隱險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施主稍安勿躁,日後自然會還上這段因果。」甄士隱頭也不回,說了這麼一句話,左拐右拐,突然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殷天正倒是十分驚奇於甄士隱的動作,「奇了怪了,這個人看上去也不是什麼武學高手,怎麼這步伐如此輕盈飄逸,一下子就不得見了,真是厲害極了。」
薛蟠微微一笑,「不要急著還,還是慢慢欠著才好。」
寶玉聽不太懂薛蟠和那甄士隱說的什麼話兒,於是連忙又問薛蟠,「大哥,他所言的青梗峰、大荒山是什麼地方,怎麼我聽著好像有些耳熟,似乎在那裡聽到過這些個詞兒,是不是在夢裡頭?」
「你就不必知道是什麼地方了,」薛蟠咳嗽一聲道,「都不是什麼好去處,沒什麼風景,光禿禿的,樹木石頭流水一概都沒有,就算是去玩也沒什麼意思,你還是老實呆家裡就是了。」
聽到風景不佳,寶玉頓時就沒了興致,薛蟠又要告誡,「外頭拐子多的很
一百七十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