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原本就很少講關係的圓滑之人,這一番話說的堅決,魯平不敢無視,再者他受制於之前被抓的事實,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是任由兵馬司的巡丁們沖了進來,嘴巴裡頭卻是不饒人,「館主正在嵩山清修,不能夠回來料理此等俗事,等到館主回來,等著他老人家再和你們兵馬司理論!」
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刷的一下騰空飛出了霍家武館的高牆,意圖逃逸,奈何兵馬司和順天府的衙役們都幹事老到,早就猜中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拿著炮筒,朝著人影射去,那炮彈當空炸開,幾張帶著寒光閃閃倒刺的漁網就朝著半空之中的人影罩去,不少人輕功功夫不到家,被紛紛罩落在地,也有的人沒有被罩住,繼續在飛檐走壁,不過巡丁們也不是吃素的,拿著弓箭一輪射下來,也掉落了幾個動彈不得。
馬力喝道,「將這些企圖逃逸躲避盤查的賊人盡數拿住,不許人跑了!魯平師傅,」他對著驚恐不明的魯平冷笑一聲,說道,「我瞧著你這三百兩銀子,是拿不回來了!」
薛蟠雖然坐在籤押房裡頭不過問外頭之事,可外頭的消息還是要聽的,這樣坐了小半個時辰,外頭就抓了不少人了,臻兒拿著一張紙過來,說明現階段抓了那些人,一共是多少,留下來了多少人。一、二、三三種類別的人各自多少了,薛蟠看過之後,見到了老熟人韓標德,「韓標德又來此地了,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薛蟠對著推官笑道,「身為官宦之子,一點自己個的主見沒有,之前被人慫恿著來找我的茬,今個又是如此不長眼,不知道咱們要動手的事兒,直挺挺的站在外頭等著我來抓,真是蠢到了極點。」
「那些收手的人,薛大人,預備如何?要不要追究到底?」
「收手的人,一時半會查不出來,我也沒有那個精力和人手去追查什麼,外頭這些小嘍嘍若是能打痛了,那麼今日的事兒,不算辦砸了,」薛蟠笑道,他把那張統計人數和分類的紙放了下來,「接下去先定下來多少人,再就知道如何辦了。」
推官笑眯眯說道,「之前文龍派了裴知事來,說要借衙役,大府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這辛苦的銀子,卻還是要說清楚的,我的意思,五成總是要給我們順天府的。」
「這可不成,」薛蟠笑道,「地下的弟兄辛苦,若是給了順天府五成,只怕是我這裡頭交代不下去,再者,詹事府那邊,我也是要照拂一二的,這個模式若是能辦好了,咱們這三家衙門,日後可以串起來一起辦事當差,自然順天府乃是大衙門,自然看不上這點銀子,可詹事府是在嗷嗷待哺呢。」
有誰會嫌棄銀子多呢?推官才不會這樣的人,順天府雖然是家大業大,可這開支就也自然多了很多,兩個人雖然和氣,可談起這利潤起來,卻是寸步不讓了,談到最後,這一次收到的銀子,順天府三成,詹事府三成,兵馬司占了四成,詹事府那邊,薛蟠自然是可以做主的,這一番交涉下來,推官也是滿意,有時候在談判之中若是能堅持己見也能夠讓對手賞識,也是一種能力的表現。兩個人還在說話,外頭來報:「馬副指揮使已經圍住了霍家武館,有幾個人想要逃逸,已經抓了好些個,仔細一盤查,都是有案底的江湖人士,也逃了一些。」
「哦?」薛蟠挑眉,「這霍家武館可真是藏污納垢之地啊,居然還收容了這麼多的江湖大盜!抓起來,嚴刑拷問,瞧一瞧還有什麼案子是他們犯下的!」
「霍家武館不可小覷啊,」推官說道,「昔日順天府也想著從他那裡提人,只是都被百般推脫掉了,且這家雖然是不如武清伯府顯赫,可到底這枝蔓甚多,只怕今日也就罷了,日後總是有的煩,文龍這邊也要鬧得不可開交了。」
「誰理他們呢,」薛蟠笑道,「大人請吧,這裡頭亂糟糟的,咱們換地方說話。」
薛蟠應酬完推官,隨即不停留,直接回梨香院,路上看到許多店鋪大門緊閉,路上人煙稀少,臻兒瞧了瞧忍不住吐槽,「大爺這一番整頓,這街面上可真是乾淨不少了,就連路人都沒有多少了。」
薛蟠閉目養神,「你懂什麼,咱們這可是做好事兒,整頓治安秩序,抓了這麼多人,才是咱們兵馬司該乾的活兒,至於這關門不做生意,不過是一日,明日你再過來瞧,就知道咱們是做了多大的善事了。」
馬車轔轔,原本前
二十六飛出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