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京部落,小 說.他們崇尚力量,信奉神明。耗牛角嗚嗚的吹響時,便是衝鋒的號角。
獨孤城內的騎兵盡出,像閘口湧出來的潮水,在黃沙之上涌動著。
烽火狼煙,鐵騎金戈。
戰事來得如此突然,是林嵐和洪文杰沒有想到的。
洪文杰臉色難看地問道:「林賢侄,這次把這三個雜毛鳥激怒了,玉門關全線吃緊,這仗咱們也耗不起啊。」要不是林嵐身為欽差,洪文杰才懶得跟他談,估摸著這個時候早就將呼延明烈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關了。
「這古爾汗定是心虛,不然也不會如此急促地就挑起戰爭來,咱們守住他最強勢的一波,看他下一步棋子如何走。」
洪文杰眯縫著眼,道:「你的意思是拖到呼延烈陽率大軍趕來?林嵐,這可是冒了大風險的,一旦呼延烈陽趁勢攻入玉門關,如何是好?」
「那就傾盡舉國之力,血戰玉門!」
洪文杰看著營帳前的阮慈文,道:「你湊什麼熱鬧來了?」
阮慈文笑道:「我是欽差的軍事顧問,所以有權旁聽洪督軍如今所有的作戰計劃。」
「狗屁個軍事顧問!」洪文杰有些狗急跳牆地喝道。
林嵐見兩人又要撕起來,趕緊說道:「洪叔,阮將軍當年也打過不少硬仗,雖然如今我是欽差,但戰事上的布局並非我的強項,所以有阮將軍當個顧問,能讓我更好洞悉戰況。如今西北的情況,我已上書給了聖上,只要我們堅守住,相信很快就會有轉機的。」
阮慈文眯縫著眼,說道:「現在言轉機還為時過早,西北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若是處理的好,這回或許是一次翻盤的機會。」
「你的意思……」洪文杰皺著眉頭,呢喃道。
「西三族的兵力,並非是大夏的全部實力,若是以雷霆之勢反撲,消滅這群大夏騎兵,收復獨孤城。」
洪文杰眼皮跳動著,道:「阮慈文,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獨孤城從你手裡丟了,怎麼?現在想收回來?」
「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這西三族敢肆意來犯,就是你這些年給慣的,他們明白你不敢貿然出兵,所以才敢如此進犯。」
林嵐問道:「洪叔,敢搏一搏嗎?」
洪文杰眯縫著眼,道:「嗯?」
「這一場仗,打好了,西北從此便再無戰事了。」
洪督軍冷笑道:「我算是明白了,這次你和阮慈文是有預謀的吧?你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就是想借兵取獨孤城對吧?」
「督軍算是說對了吧。眼下大和談之下,若是主動出兵,定然是我大京理虧在先,聖上斷然不可能下旨出兵西進的,所以晚生才可以激怒西三族,目的就是為了奪取獨孤城,解決了西邊的戰事,這樣南北對峙,才能穩固。」
洪文杰冷冷道:「你的意思,現在這樣的場面,不算穩固?還是說我洪某人沒有守關的本事?」自打西三族大軍壓境以來,洪胖子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如果不是林嵐目前還是欽差,就憑送人頭的舉動,他就敢先斬後奏,殺了他再上報。
「既然如此,汝等在京,為何不面聖直言,請來密旨在調兵呢?」
林嵐搖頭道:「西北之事複雜,此番來玉門關之時,在下就不敢說有把握能夠打開這個僵局。一旦大和談真的談成,獨孤城必然非我王土了,大谷口必然成為致命的突破口,三五年間,恐怕還得受蠻人擄掠。」
「兩國交戰損耗的銀兩、糧草、人力、軍備等等,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既然聖上的密旨未下,你我都是揣摩聖意,沒有兵部批文,調兵一事,斷不可行!」
林嵐眉頭一皺,道:「機會就這一次,一旦呼延烈陽帶兵過來,到時候就是他們平亂,而我大京便只能幹看著,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說什麼都沒用,西北軍不僅聽我這個督軍的,還要靠虎符說話。」
「那本宮手裡頭的這半枚虎符,不知道能否調動督軍手上的兵馬呢?」肖大家華裳翩翩,手中的木匣之中,那半枚黃金虎符,象徵著皇權的至高。洪文杰從桌案上拿過藏好的督軍虎符,古銅鎏金的虎符與之和在一起,毫無縫隙,貼合得十分緊密。
「聖上的虎符,為何在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