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日啊

    自從當初吃過官司以後,林嵐便不把古人都當白痴來看待。

    留親王建佛塔一事,風波已經過去了幾月,然而林嵐還是盯得緊,想要看出什麼貓膩來。他也不和任何掌權者多說。言多必失,萬一自個兒捕風捉影,遭來他人猜忌,反倒是忍得一身腥了。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林嵐只希望自己能提前知曉些什麼,因為他腦海里一切未卜先知的事情,那都是曹公筆下大觀園的那些事兒,撇開大觀園不去看,那麼這個大京朝如何發展,他一樣是迷茫的。

    各個詩社、學社,對於太陽究竟是日初時近還是日中時近的問題,依舊爭論個不休。這個問題,不僅在文人士子之中廣泛流傳,甚至蔓延到了平民之中。

    確實,單從這兩方面看,這個問題支撐的兩個論據就是互相矛盾的。

    禮部負責此事的侍中也按捺不住了,這是關乎一國顏面的問題。被一個蠻族女子問倒了,還是一個如此普通的問題,這臉面何處放?

    若是諸如天上繁星有多少數目,黃河之水有多少滴之類無理取鬧的問題,大可以置之不理,然而蠻女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能夠回答的問題,只是兩種角度看去,它反而就不好回答了。

    賞金一加再加,從開始的五十兩,一路飆升,距離蠻女七日之限還剩兩日時,京師不少勛貴將這賞金加到了兩千兩。也就是說,誰能回答出這個問題,二千兩銀子便是囊中之物了。

    名和利都有了,然而考一些四書五經的,這些士子才人拿手,問到這個當年考倒了孔夫子的這個問題時,這些將儒學經義當成安身立命根本的儒家士子們都折戟了。

    禮部的幾位大儒們翻閱了大量的古籍,找遍了整個書庫,都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類問題的答案。幾個老儒生眼睛通紅,被一個蠻女問倒了,這簡直就是恥辱!

    宮中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這更是讓禮部的這些鴻儒們感到不安。太傅王言、宰輔楊為理,文官之首的兩位,都沒有什麼聲兒,若是有答案,早就在金殿上大舒己見了。

    「你說日初近,那為何日中時來得暖。你說日中近,那為何日初時來得大,官人,真是個不可能回答的題啊。」探春笑道。

    林嵐坐在椅子上洗腳,接過探春遞來的茶,吹了吹,說道:「有什麼不能回答的。」

    「那您說,到底是日初近,還是日中近?」


    林嵐打著哈欠,說道:「笨吶。當然是一樣近了。」在忽略微乎其微的差距,按照宏觀角度來講,這距離根本就是一樣的,所謂的遠近,不過就是人的直觀感覺罷了。

    探春有些不相信,「那這兩個觀點,官人如何解釋?」

    「我說一樣近,你又如何反駁我?」

    探春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嘻嘻道:「這兩個理由,哪一個都可以反駁官人的觀點呀。」

    林嵐將茶放在一邊,道:「你這兩個理由本身就相互違背站不住腳跟,怎能用來反駁我?就像兩個嫌疑兇手,他們都說對方是兇手,那麼他們的證詞,你說官老爺會相信嗎?」

    探春白了一眼,說道:「官人你這是強詞奪理。這日初時明顯比日中時大,這是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她將理好的賬本合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林嵐道:「你看我木盆里的腳,變大了沒?」

    「變大了。」探春不知道林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嵐將腳抬出水面,道:「那我的腳真變了?眼見不一定為實。」

    林嵐穿著拖鞋,打著哈欠朝床上躺去。

    探春一愣,紅著臉道:「官人,腳還沒擦乾,可不能偷懶往被窩裡鑽!」

    「擦乾了。」林嵐雙目閉著,隨口應付道。

    探春翻了翻白眼,道:「這回是真沒擦呢。」說著,拿起一邊掛著的布,替林嵐細心地將腳擦乾了,還沒埋怨幾句,便被摟入了被窩之中

    「官人,我還沒脫衣服呢」

    中央公署一側的安慶堂內,楊為理手指打著几案,禮部、鴻臚寺、國子監北雍以及諸多京師名宿大儒,都聚在堂上,等待著合京師之力得到的答案。

    按理說,這裡在座的個個都是知識淵博的大師,隨便站起來一個,那都是桃李滿天下,德才兼備的名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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