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的封妃宴算是被李太妃攪和了,老太太的暈厥更是將原本歡喜的氣氛撕了個乾乾淨淨。
看到李太妃打算離開,原本興沖沖跑來赴宴賀喜的官眷也紛紛起身告辭,未料剛剛走出榮禧堂就看到令人咋舌的一幕。
只見賈琮帶著數名健碩的僕婦,身著御貓紫袍,左掛雁翎刀、右插龍首御劍,原本佩玉的地方掛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御賜金令,冷冰冰的盯著李太妃以及快要嚇癱在地的李嬤嬤。
「太妃娘娘,您大可離開,不過這老刁婦必須留下!」
賈琮冷冰冰的說道:「她辱及武勛之首的寧榮賈家,又對姑蘇林家不敬,當鞭笞五十,送往順天府按律法懲處!」
李嬤嬤一聽不但要鞭笞自己,還要把她送到順天府去,當即跪地哀求:「娘娘救我!」
「那本妃若說不呢?」
李太妃原本消散的火氣瞬間又冒出了頭,她讓丫鬟扶起了李嬤嬤,冷哼一聲:「賈琮,就算是李嬤嬤說了什麼不妥之言,但她是本妃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滾開,別擋本妃的路!」
唰!
賈琮呵呵一笑,拔出腰間的雁翎刀,寒光一閃就立於李太妃等人的前方,悠悠說了一句話:「今日是我家娘娘的封妃賀宴,我是真不想見血,太妃娘娘,您最好別逼我!」
「放肆!賈琮,爾竟敢對本王母妃不敬?」
「拜見義忠親王殿下!」
賈琮皺眉轉身,不悅的看向追著劉燁跑過來的賈寶玉。
來不及避回榮禧堂的賈家女眷也只能跟隨著赴宴的官眷們紛紛屈膝拜下。
劉燁擺手道:「諸位請起,本王不過是聽聞母妃被狂徒刁難,這才驟然闖入此處,失禮之處還望諸位夫人見諒。」
正說著,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兩道倩影,眼中閃過一絲痴迷之色,恰巧被王熙鳳收入眼中。
「燁兒……」
見劉燁盯著女眷方向遲遲不語,李太妃察覺了兒子的異常,提醒道:「娘乏了,咱們先回去吧!」
劉燁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柔聲道:「是該回去了,咱們走。」
說著劉燁便上前扶著李太妃,朝著賈琮譏諷的笑了笑,抬腳便準備離開。
賈琮將手中的刀提起,往前一步,嚇得劉燁帶來的四名護衛立馬拔刀。
只見賈琮刀鋒往前一指,冷聲說道:「我說了,太妃娘娘自便即可,但這老刁婦,今日必須留下!」
劉燁怒火中燒,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賈琮,你可知你這已經算是刺殺皇室宗親之罪了?」
賈琮呵呵一笑,從腰間摘下御賜金令,高高舉起:「我原本不想讓王爺與太妃難堪的……」
劉燁雙眼微縮,心中暗道一聲該死,不得不躬身拜道:「臣劉燁,恭請聖安!」
緊接著,李太妃也是咬牙行了萬福禮,語氣中滿是屈辱的拜道:「妾身李氏恭請聖安!」
….
「恭請聖安!」
……
榮禧堂前,所有人都恭敬的拜下。
賈琮手中的御賜金令雖說象徵意義大於實用,可有一點誰都不敢小覷,那便是這枚金令上篆刻著四個字:如朕親臨!
「聖躬安!」
賈琮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嬤嬤,冷聲說道:「老刁婦,你言辱國朝忠良之家,毀我大夏臣子忠誠,罪不可恕,本官今日代天懲處,判處你笞刑五十,流六千里,前往河西軍前為奴!」
「賈琮,別太過分了!」
劉燁知道李嬤嬤在自己母妃心中有多麼重要,起身咬牙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李嬤嬤不過說了幾句不妥之言,
罪不至此……」
「我沒殺她,已經是從輕處置了。難道王爺認為,一介刁奴辱及五代列侯的姑蘇林家、辱及開國公府的賈家,不該嚴懲不貸嗎?」
賈琮哂笑道:「原來在王爺心裡,為國出生入死奮不顧身的臣子,比不上一介小小僕婦家奴!」
劉燁驚怒一聲:「你……本王何曾有過此意?」
身後可是滿城勛親貴戚家的女眷,賈琮給自己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