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人做的很難看的,沒準就是蕊官做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針線,畢竟她同批的小戲們都剛學針線,應該都是粗針大線腳的。//無彈窗更新快//[] 不過她什麼時候做的啊?我天天教她針線,一點也沒發現。」鶯兒回憶說。
寶釵雙手無意的抻了抻手裡的粉紅牡丹帕,說:「她要做這樣的東西,當然是晚上關上門做的,她自己一間房,誰知道關門之後做什麼。」
鶯兒馬上說:「那讓她跟著我住吧,也好看著點。」
「她都敢做魘咒,沒準有膽半夜殺了你呢,還是不要了。」寶釵雖然有心計,也不是什麼真心良善之輩,但是這魘咒術,在她看來也不是能忽略的事。她的意識里,用這個的必然是惡徒。
鶯兒也和她主人一樣,聽了寶釵的話,不由打個寒顫。
寶釵卻又想到一事:「你說還寫著八字?你怎麼知道紫鵑的八字?」
鶯兒理所當然的說:「我不知道啊。不過這樣的東西上不是都寫的八字嗎?再說我看了一眼,那是個和我那早夭了的妹差不多大的八字,算算紫鵑也那年紀啊。」
「我們和稻香村算走的不錯了,也不知道紫鵑的八字,那蕊官怎麼知道的?」寶釵疑惑。
鶯兒對這個問題有些不以為然:「她怎麼知道的又如何?不過是在這園裡打聽的,她自己出不去,不是還有芳官她們麼?沒準是芳官她們打聽出來的。紫鵑是這裡的家生,未必沒人知道。」
「不!」寶釵搖頭:「家生也一樣,誰沒事了記別人的八字啊?就是親近的頂多知道生日,哪裡到時辰?你也是我們薛家的家生,咱們家裡有幾個知道你八字的?何況這八字不比別的。(·~)又不是說親,誰打聽別人八字去?」
鶯兒還是不明白這事的嚴重性:「蕊官她們哪裡打聽的紫鵑的八字有什麽要緊?」
寶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掃了自己這個貼身丫鬟一眼,還是給她耐心解釋:「如果她們真的是在這大觀園裡打聽出來的,說明她們很是能言善辯,這麼短時間就在大觀園裡有了勢力。不說別的,就是現在,讓你去打聽紫鵑的八字。 你能打聽出來麼?」
「還有呢?」鶯兒終於緊張了,對她們姑娘的措辭的了解,知道還有下文,第二點。
薛寶釵繼續說:「她們也可能是在外頭找紫鵑的舊鄰打聽的,那些閒極無聊的婆們比有事做的婆嘴碎多了,可是那就說明她們已經能延伸到大觀園以外了。」
「姑娘的意思?」鶯兒最了解她家姑娘。
薛寶釵頓了一下說:「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那蕊官也不能留了。」
「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鶯兒低聲問自己姑娘。
薛寶釵就說:「雖然蕊官跟我沒多久。也是我的丫鬟,做出這等醜事,怎麼能讓人知道再說她是老太太賞的,說她如此不好,老太太和姨媽都豈不是沒面。」
鶯兒明白了:「姑娘考慮的周全,可是怎麼把那蕊官趕出去啊?」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找個機會把那布人再埋回去,別讓人發現,做的周密些,別讓這蕊官發現你已經知道了。」寶釵吩咐鶯兒。
鶯兒有些不忍:「那紫鵑……不會死吧?」
寶釵撇她一眼:「哪裡真的會死?你今天不是還看見紫鵑了麼?」
「可是。(·~)不是得有個過程麼?現在紫鵑是沒事。那可能是蕊官剛做的魘咒,還沒生效呢。」鶯兒還是有些擔心。一個經常來往的人的一條命呢,好好個人要是因為自己不作為,突然就暴死了,總是於心不忍。
薛寶釵胸有成竹的說:「就是因為有過程啊,只要這個過程中,那魘咒沒生效之前,把那蕊官打發走了。紫鵑不就沒事了。」
鶯兒想也是也對,不過還是覺得那裡不太對勁,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紫鵑當然不只是在某些人看來自己已經生死一線了,她正和來林黛玉的請安的襲人閒聊。
就像林黛玉打發紫鵑去怡紅院替想賈寶玉問好一樣,襲人也經常代替不能出門的賈寶玉去其他姑娘房裡問候。除此之外,襲人會做人,有時候自己主動去給姑娘們請安。所以襲人來稻香村的概率還是不低的。
從上次藕官事件,紫鵑和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