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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瞧著蘭哥兒打義學去,忙喚人去打聽賈時飛的消息。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位賈時飛雖然姓賈,卻不是咱們家的親戚,單名一個化字,外人都稱其號雨村。賈時飛進士出身,年紀輕輕便做了地方官,後有些壞事被革職。早年在金陵甄家、揚州林姑爺家都做過西賓管教。那年黛玉來京,這賈時飛得了林家姑爺推本,請政老爺幫忙謀了一個應天府知府。」
李紈奇道「既是應天府的知府怎麼會跑咱們府來?」
「聽聞賈時飛在金陵時多有建樹,如今來京正候職順天府尹了。想是政老爺待他有恩,正聽著建別院、候省親。他這大官老爺倒也放得下身段來,日日跟在政老爺身邊做清客。」
說話的人笑一聲,又接著道「奶奶可是不曉得,這賈時飛也是有趣的。偏前幾日義學李老先生病了,本是要政老爺身邊清客們替兩日的,沒想府里一眾清客們都不願意。倒是這賈時飛主動請纓,堂堂未來的三品大員,竟低身下來去給咱們義學的哥兒們上課了。」
李紈怎麼會不知道,她愁的就是這事情。
本就在府里聽過幾次賈雨村的名號,雖不了解其人,但是府里的哥兒姐兒常討論這人。她也多少有點印象,偏偏全是不好的。
又聽著那人笑道「這兩月里,政老爺也待他不差。近來府里客人多,老爺也呼召著賈時飛一同陪客。不僅咱們親近幾府的人認識了賈時飛,便是連四家王府也知了他的名。本以為李老先生病好後,賈時飛並不再去義學了,哪想他反而更起勁了,不僅替課還同著李老先生一起給蘭哥兒補課了。」
這會再聽了來人細說,李紈已經認定這便是個愛鑽研的官迷。她陰陽怪氣道「他可真是個靈泛人。」
那人哪裡聽得出正話反話,也跟著笑道「確是這樣的。他這些小手段不僅討了政老爺開心,連赦老爺也同他熟絡。也就府里的哥兒們瞧不上他,璉二爺惡他,寶二爺嫌他,偏他一點也不在意。」
這種人為了升官發財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被哥兒們嫌之惡之又有什麼關係。
李紈心裡也覺不舒服,有點犯噁心。
她最討厭這類鑽研人,也更瞧不上這手段。如今只聽著賈雨村拿著義學講課做鑽研討好的手段,李紈心中更惡。奈何政老爺是她長輩,義學的事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偏偏蘭哥兒也厭惡這人。
當下,珠大奶奶腦海里只閃現著蓉哥兒的身影。
赤條條樣子的身影。
自己真的要去找他嗎?想到這裡,不知道怎麼的,珠大奶奶竟覺自己臉頰有些發燙。明明是為了正事,怎麼一想起蓉哥兒來卻感覺像是偷情一般。
才在心底羞一陣,腦海又冒出一個聲音。
「不要臉的浪蕩貨。」
負罪感再起。李紈又陷入這種糾結複雜之中。連旁邊人說著什麼也聽不下去了,突然插話問道「蓉哥兒今日可有去衙門裡?」
素雲立即回道「一早聽道消息,小蓉大爺被忠順王府長史官接走了。」
李紈聽了如釋重負。心裡竟想著蓉哥兒不在府里也好,倒沒了理由再去見他。
不見為好。不見罷。
神京城外,賈蓉坐在馬車裡,好奇探著腦袋出去。
「周長史,這不是往水利營田府的道罷?」
忠順王府長史官笑道「王爺心裡放不下京畿的良田,特讓下官來請大人往津州地界去。」
「十三爺怎麼跑津州去了。」賈蓉嘀咕一聲,「他老人家這會不應該是統領將士,準備出征准格爾嗎?」
長史回道「近來朝中事情多,十三爺怕出征准格爾,有人為難水利營田府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賈蓉聳聳肩,他一直在水利營田府里,心裡也清楚去年旱改水成績。雖然開墾了三百多頃水田,產量也比往年多了不少,可是依舊不太理想。
這麼大規模進行旱改水,朝廷里想的是直接從原來畝產一兩石,變成畝產四石。哪裡會那麼的輕鬆簡單?雖然旱改水,有了灌溉條件,但是種植技術、肥土把握都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