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非要硬闖進來的。」守衛表情為難的辯解,穆峻擺擺手,表示沒事。
「衍聖公氣勢洶洶的來此,有何見教?」穆峻壓著火,努力平靜的說話。
「穆將軍,給我句實話,援兵何時可至?」衍聖公非常的直接,語氣有點虛。
「距離最近的賈大人所部被阻於兗州城下,其他方向的消息還沒有傳回。」穆峻實話實說,衍聖公聽了表情微微凝重道:「如此說來,端起內援兵難至咯?濟南方面消息,京營東進蒙陰一線,為何不讓他們轉進曲阜?」
「從整體戰略看,要防備教逆東竄山區,泰安、蒙陰為必守之地。山東軍隊敗壞,兵力不足,只能重點防禦泰安至蒙陰一線。衍聖公指望岳將軍,還不如指望山東地方上能湊出五萬兵馬。」穆峻耐著性子解釋軍事上的問題,因為情報不暢通,他也只能根據掌握的情報分析。實際上情況要複雜的多,因為白蓮教分兵了,東海尊者西逃,導致岳齊手裡的機動騎兵,全都往西去了,堵截可能經河南入鄂豫皖三省交界的山區。無論是哪個山區,只要竄入山區,再想整體圍殲就難了。
當代衍聖公一臉不耐煩的搖頭:「剿滅教逆的事情與我何干?當務之急是援兵。威名赫赫的東平鐵騎打不過教逆就算了,還請不來援兵,東平郡王的名頭也不好使。還保護聖人宗廟呢,我看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穆峻拳頭硬了,強忍怒火沒有一拳過去,語氣極度不滿的陰陽怪氣:「衍聖公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了,起初三千鐵騎在曲阜,是您覺得太多了,吵吵了好幾回,什麼天下太平,不需要那麼多人守衛宗廟,王爺這才調走了兩千騎。如今就剩下一千鐵騎,對上火器齊全訓練有素的敵軍,你讓我怎麼去打敗敵軍?至於援兵,那可不歸我管,您要怪就怪山東地方官員。還有那個兗州守備介中流如何被逼反的,末將可是有所耳聞。」
當代衍聖公並不在乎穆峻的威脅,反倒冷笑兩聲:「嘿嘿,東平郡王能放火,孔家就不能點燈了?穆將軍還是想想,是等到城破人亡,還是前提突圍吧。孔家的根在這,只要土地還在,毀了能重建。倒是穆將軍,人沒了,那就真的啥都沒了。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啊,山東有事,為何不調山海關駐軍。」
穆峻儘管很想一刀砍死眼前的人,最後一絲理性控制了他的行為,忍著怒火道:「衍聖公還有何見教?沒事就趕緊回去,別在外面亂跑,兵荒馬亂的容易出事。」
這句話的威脅命中要害,當代衍聖公總算是想起來了,眼前曲阜沒丟,全靠著人家呢。
「哼,明日我再拿出五千兩銀子,一千擔糧食,穆將軍想法子招點人手。」
穆峻聽到這話,心氣稍微順暢了一些,做個請的手勢道:「衍聖公早這麼想就好了,現在有點遲了,能不能守住要看運氣。」
「穆將軍,總不能只盯著孔家吧?」當代衍聖公又有點壓不住火了。
「嘿嘿嘿,不怕跟衍聖公說明白話,城破了,我能跑,就您收下那些酒囊飯袋,怕是沒法護著您跑掉。說句不中聽的,孔家即曲阜,城破了,孔家也破了。好自為之吧!」
衍聖公怒氣沖沖的走了,平時兩人就不對付。眼下都這樣了,依舊沒法心平氣和的交流。說起來一個是被監視的,一是監視者,關係能好就怪了。從太上皇開始就定下了基調,孔家不得出曲阜,別的都好說。
穆峻就是幹這個的,鐵騎一年一換,穆峻都呆在這十年了。早就想調走了一直沒機會。
就在剛才,穆峻真的動了心思,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是戰亂期間,出點意外很正常。
至於賈璉那邊,穆峻倒是一點怨恨都沒有,從進度看,賈璉已經很快了,換個人不可能這麼快。畢竟賈璉帶的是神機營,不是騎兵。
還有就是,穆峻深切的體會到,單純的騎兵打仗如同瘸了一條腿,尤其是面對裝備了大量魯密銃和弗朗機炮的教軍。這就是火器的優勢了,訓練一兩個月就能上陣了。不像弓箭手,沒個三五年根本拉不出去。
穆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