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獨孤宏當年諄諄教誨,如今猶凝在耳,心懷仁義,不與人惡,不爭名位,不可輕易而戰,更不可妄動好鬥之心,嗜殺之意。
「大俠!多謝大俠活命再造之恩!」一人言道。
他們紛紛互相幫助解開手上綁縛的繩結,拭了拭衣物上早已凝結的血污,來在莫白身前,幾對眸子認真地打量著這個手持『天行劍』的人。
莫白無法言語答應,只得用劍鞘在泥土上寫道:「各位不必客氣,你們既是寒雁城的人,幫你們脫險亦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理所應當?你到底是誰?」另一人問道。
莫白繼續寫道:「家師!獨孤宏!」
「你是獨孤先生的高足!難怪!」
「既然你是獨孤先生的高徒,為什麼剛剛卻不露身手,甘願服毒受制於人呢?」
莫白寫道:「師傅教誨!不與人斗,況且,她!是個女子!」
萬惡之源便是縱慾之心,而恰巧此劫數便是觸發《無極幻影》的命門所在。
無極登峰,幻影極返。
當年他得其師精心培育,以異於常人的定力窺得《無極幻影》之謎,當初獨孤宏費盡心機替他收住心性,回歸平常,是以對他耳提面命:不與人惡,心懷仁義!這些教誨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所以即使他身懷無上絕學,亦須深信師言,絕不輕易與人為惡,況且,只要他一直秉承師門教誨,沒有動怒之心,為惡之念,他根本催動不了身上深藏的內力,更加察覺不到其實自己早已是冠絕天下,罕有敵手。
一旦一個人的修為高深到不受控制,便會使人亂了心性,倘若秉性為惡,那將十分可怕,這便是獨孤宏當初助他練成絕學,卻又想盡辦法替他收住心性的原因所在。
這一切,他可能根本就不知情,或者不明其中玄機,所以,他只當是師言鞭策,並未深想,就算方才與楚瑩瑩真的兵戈相向,還真不知如何應對了。
莫白淺笑著繼續寫道:「此毒並無大礙,況且她不是說了七日可解嘛!」
「看來你是沒吃過女人虧,上過女人當,江湖兇險,女子更險!」一名中年漢子喃喃道。
「嘖嘖!你又來了!又是那一句『見女子,避三尺』對不?」另一年齡稍長的漢子調侃言道。
那人聽言,竟一時間忘記了身上的體膚之傷,當即抬高嗓門叫喊道:「屠言兄!既然你說我的話不對,那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童子身,老光棍!」
「你!」那被喚作屠言的人,一時間被他氣急得說不出話來。
看他們雖然皆都年近半百,彼此之間關係詼諧,毫無芥蒂,隨即,一個在他們當中算是年紀最長的漢子喝止道:「你們倆加起來一百多歲了,在後輩面前還這麼不檢點,成何體統!」
莫白見他們既然還能彼此玩笑,心想他們傷勢定無大礙,當即手握劍鞘繼續寫道:「各位前輩傷勢既無大礙,晚輩就此別過,七日之期雖然寬裕,但時日也並不長,晚輩還得前赴七日之約,求取解藥才是!」
幾人聽得他意欲離去,紛紛單膝跪地,叩首言謝,說道:「大俠身中奇毒皆因我兄弟幾人而起,還請大俠答應讓我等跟隨前往,直至取回解藥才是!」
莫白陡然見得如此情景,不由一時失了方寸,連忙快步上前,滿臉歉意地將他們一一攙扶起,只是他並不知道,他們意欲跟隨,其實別有情由,當初破城之時,此劍亦同時消失,如今他手持聖劍,破城之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緣何百年古城,雁翎宮頃刻間灰灰湮滅,城民淪為他人階下之囚,他們始終無法接受這個既成的事實。
莫白不好拒絕,只得答應。
沿途攀談之中,莫白得知,原來他們便是寒雁城負責守衛禁地『瀟湘水榭』的雁翎衛,他們與其他雁翎衛不同的便是,他們只受命於城主莫連城,安定之時與普通城民無異,一旦舉城告危,此時他們,便是護衛寒雁城命脈所系的『瀟湘水榭』,當中所藏機密後撤的金盾。
寒雁城雖破,然而只要『瀟湘水榭』當中的機密還未落入他人之手,便根基猶存,因為那個機密牽連甚廣,更可籍此窺探龍行司所守衛的絕密,份量之重,可謂無價。
相遇之地距離楚王別院並不遠,一行幾人休整裝著,茶宿停
第二章:飲恨成新作花葉;人前孤傲人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