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似水,柔情蜜意如花,今生若醒,此生不換。
風憐影站在馬三軍身後的那一抹微笑,很是意味深長,遂,說道:「能幫我殺了他嗎?」
是時,雙眼滿是哀怨與乞求地看著莫白,而當莫白每次見到她這般含著複雜表情之時,儘管心中有些不願,但奇怪的竟是,無論她的要求如何無理和過分,他都找不出違逆的理由。
難道這輩子,都只能這樣的聽從,這是此時莫白心中的切實感受與思考。
「憐影,非要這樣子麼?」就在莫白兩難抉擇之時,風憐心忽然說道。
「二姐,對付這等衣冠**,難道你還要用你以往的仁慈之心麼!你忘了剛剛……,他是怎麼對你的了嗎?」風憐影看到莫白的遲疑,此刻故意提醒,她意欲讓莫白在對姐姐風憐心心懷愧疚之時,能對自己說的話,義無反顧地聽之任之。
果不其然,在莫白聽到風憐影口中此時所提之事時,當即打消了猶豫,心想,這或許就是打開自己對風憐心所懷虧欠之心的心結最好的方法,馬三軍對她的侵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此時成為了莫白心中,要取馬三軍性命的一條法令。
風憐心似是還要說些什麼,被風憐影暗裡推了推她,讓她沒再開口。
若非馬三軍冒犯風憐心,莫白此時還不會決定殺他,畢竟他與自己並沒有直接的恩怨,況且師傅留下的嚴命,不與人惡這一條,深深地烙印在莫白心底。
莫白才剛一向前行進幾步,便立時驚動了圍在四周的鐵衛,當即一人喝道:「什麼人!」
而這一聲吆喝,幾乎打亂了場中緊張的平靜,還未等那些鐵衛轉身,莫白當即凝指運息,將他們逐一拿住,點封穴道。
此時,馬三軍體內癲狂內力已經催至巔峰,五官自閉,排除外界干擾,根本察覺不到身旁身後的動靜,只待莫白再次向前走動幾步,其他未被制服的鐵衛頓時蜂擁而至,有如上水魚群一般,爭相擋在莫白身前,卻又不敢輕易上前挑起。
狂亂的氣息迫使著莫白無法再近,只得硬生生地站在馬三軍一旁身後,暗自調運內息,將其集於掌心,此時馬三軍與段七霍君羨薛長戈四人均已被彼此牽引住,無法抽身,此時只需在任何一方注入外力,便立時就會有人魂斷當場。
起掌之時,莫白思量再三,這一掌過去,雖然可一解心中愧疚,但有可能便會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終生被楚王派出為其報仇的殺手追擊,再不得安寧。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動手?」此時,見到莫白再次遲疑的舉動,風憐影又在言語催促。
莫白的內心亦是再三反覆,倍受煎熬,一邊是師命教誨,一邊則是於心有愧的死結,而此時,一味地優柔寡斷,於心不忍讓他頓時茫然。
轉身回頭看了看那對姐妹,兩人面相雖然十分相似,但唯一的差異就是那雙眼睛,風憐心雖然雙目失聰,但此時卻面相祥和,十分平靜,而風憐影則是一臉的怨氣,愁眉不展。
莫白此時回頭,是想再問一問風憐影,殺了馬三軍後果會如何,然而風憐影回應的依舊是冰冷的漠然。
是時,莫白當即把心一橫,就算是自己此生難逃楚王派出的殺手,亦要為風憐心討回一個公道,掌風忽起,隨後凌空一躍,直朝馬三軍天靈蓋擊去。
熟料,就在此時,侯府大門訇然中開,另一隊鐵衛沖了進來,很快守在了侯府的各個要道門口,隨著府門洞開,伴著一聲驚呼:「掌下留人!」
還未等莫白反應過來,只見眼前頓時一陣人影移動,而自己由天而降的那道掌力,亦被人悍然接住,立時感覺一股強力反彈回來,將莫白逼回起身上躍的原處。
消除掌力運力反擊,變換之快,讓莫白心頭一陣驚顫,來人想必內力高深,絕非常人,不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站穩身形,定眼看去,只見一男一女赫然擋在身前,乃是蒙哥與藍嫣二人,想必方才收受掌力,運功反擊的定是他們二人。
『和合二魔』百餘年前便已成名,如今莫白親手一試,果然不假,常言道,盛名之下無虛士,想來亦正是此理。
之前,莫白本無打鬥之意,被他們二人這一個回合的拆解,令莫白頓時好鬥之心驟起,才一站定,忽又搶身前攻,變掌成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