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六年前的太史慈,名滿青州,威震山東,遙遠如冀徐兗等外州都有人知道太史慈的赫赫威名。..
六年前的陶應,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即便是徐州城裡,軍民百姓也只知道老陶謙有個書呆笨蛋小兒姓陶。
六年後的太史慈,寥寥沒落,官居牙門將,所率人馬不滿編,多老弱,能夠記住太史慈名字的人,屈指可數。
六年後的陶副主任,名滿天下,如曰東升,開疆拓土縱橫南北,身經百戰未嘗敗績,官封徐揚州牧,麾下兵馬已過二十萬,步騎水師無一或缺,強兵如林,精銳似雨!威名之盛,上至天諸侯,下至黔首百姓,無不屏息而聽!
短短六年滄海桑田,對比還如此強烈,太史慈再是豁達,心裡怎麼也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在陶副主任的面前儘管嘴上說得漂亮,可是領著馬忠離開了陶副主任溫暖的懷抱後,太史慈心裡還是感覺空蕩蕩的有些失落,一個念頭也不由浮上心頭,「我以誠報劉繇,劉繇如果知道這件事,又以什麼報我?」
「太史將軍,敵人沒有追上來。」
馬忠的話打斷了太史慈的自語,報告了一直在留意的後方情況後,馬忠又說道:「太史將軍,陶應和其他人說的完全不一樣啊,我們隊伍里的都伯和屯將他們,每每提到陶應都罵他是天下第一的殲賊,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還曾經出賣過我們的主公,可是今天看起來,陶應好象不是這樣的人啊?」
「莫聽那幫蠢貨鬼扯!」太史慈順口罵了一句,又哼道:「要說背信棄義,那也是我們的主公背信棄義,當年的歷陽之戰,徐州軍隊在陸地上猛攻袁術軍的水師旱寨,打得十分拼命,是我們的主公為了保存實力,命令水師撤往下游,讓出航道給了袁術水師逃命的機會,不然的話,那一戰徐州軍隊早把陳芬老匹夫的隊伍滅在歷陽碼頭了,那還有後來的那些事。」
馬忠張口結舌了,當年的歷陽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不過那些當將軍當大官的都是一致宣稱,說是徐州軍隊躲在江岸上游而不擊,不管劉繇軍水師在江面上怎麼的苦戰,徐州軍隊就是袖手旁觀,這才導致了陳芬的隊伍逃往春谷,為此年輕氣盛的馬忠還大罵過徐州軍隊卑鄙無恥,現在又聽到太史慈嘴裡說出的真相,馬忠的整個世界觀也頓時顛覆了。
這時候,山那邊隱約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還有嘈雜的呼喊聲,太史慈和馬忠是自家的隊伍上山,忙加快了腳步,到得神亭嶺山頂一看果然,大批的劉繇軍正在沿著狹窄的山道飛速上山,前鋒隊伍還已經登上地勢相對開闊的神亭嶺山頂。太史慈猶豫了一下,剛要準備翻身下馬與率領前鋒的同僚說話,誰料率領前鋒的劉繇軍牙將卻大喝了一聲,已經登上了山頂的劉繇軍士兵立即平抬長槍,對準了太史慈和馬忠,一些弓箭手還拉弓搭箭也對準了太史慈和馬忠,擺出了作戰架勢。
「蘭大乃你瘋了?」太史慈不僅認識那個與自己同為牙將的前鋒將領,與他還比較熟識,勒住戰馬驚叫道:「我是太史慈,你不認識了?」
「當然認識,但對不住,我也是奉命行事。」外號大乃的蘭姓牙將面無表情,說道:「樊將軍有令,見到你和你旁邊的那個誰,立即拿下,反抗立斬!太史義,念在同僚一場,你現在放下武器受縛,我絕不為難你。」
「樊能?」太史慈一楞,然後又怒吼道:「樊能為什麼下令拿我?我做錯什麼了?」
蘭姓牙將其實也不知道樊能下這道命令的原因,只是再度命令太史慈下馬投降,太史慈正要再問時,樊能終於登上了山頂,策馬來到了太史慈和馬忠面前,太史慈忙問道:「樊將軍,聽說是你下令拿我,為什麼?」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裡明白。」樊能冷冷回答,又用馬鞭指著太史慈和馬忠說道:「太史慈,還有那邊的那個誰,你們聰明的話,馬上就給我跪下受縛,不然的話,我可就直接下令放箭了。」
說完了,樊能將馬鞭一揮,更多的劉繇軍士兵也立即大步向前,舉槍對準太史慈和馬忠,太史慈既驚且怒,下意識的勒馬後退了幾步,然後怒喝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就算我私自出營擒拿陶應,也用不著這樣對我吧?」
「擒拿陶賊?說得真漂亮。」樊能大聲冷笑,道:「既然你出營擒拿陶賊,那陶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