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和柳鶯兒緊緊纏在一起,胸與胸相貼,臂與臂交疊,仿佛這胸與臂便成了溝通兩顆心的橋樑,脈脈溫情,濃濃思念,便隨著這道橋樑,在兩顆心之間奔騰,流淌。
不知道兩人纏在一塊兒,又抱了多久,忽地,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又響起啦敲門聲。
薛老三方要應聲,卻被小妮子拿指堵住:「什麼事兒,我已經休息呢,有事兒明天再說吧,如果是換藥,就告訴你查理醫生,就說我說的,腿傷徹底好了。」
小妮子聲音清冷,隱隱夾著凜然,看來年余的掌握盛世中華的時間,小妮子已然溫養出威勢來,徹徹底底化身成了完美的御姐。
薛老三卻是無心聽外邊是何事,這會兒被小妮子的這番別樣風情,撩撥得心頭火熱,伸手便握住了胸前的兩團滑膩,小妮子嚶嚀一聲,卻是沒有推開。
「柳小姐,許先生來了,說有急事兒見您。」
聽聲兒,還是今天中午的那位俏護士,而她口中的許先生,顯然就是瘸老三。
「叫他上來吧!」
應話的卻是薛老三,這位聽得瘸老三尋來,方才想起壞事兒了,今天上午,自己自顧自表演了一番,拿出了罕世神器在人前顯了眼,結果,又招呼不打一聲,就抱了玩意兒上樓藏好了。待問清小妮子住那家醫院,接著就從二樓尋了個窗戶,卻是留下了堆爛攤子給瘸老三。這會兒,瘸老三尋來,必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兒,畢竟今天上午的風波卻是不小。
細說來,薛老三是沒猜錯,也沒猜對。說他沒猜錯。事情確實如他所想,瘸老三果真是頂不住了,不得已親自尋了過來。原本。瘸老三也知道薛向此次赴港所為何事,也知道三哥和東家私會一次不容易。便想著自己先遮應著眼前的局面。可瘸老三始料不及的是,眼前的亂子竟是越鬧越大,如今他遮應不了了,只得來尋薛向拿主意。而這邊醫院,因為小妮子使性子,早先打定主意,薛向不來。她也決不管盛世的事兒,結果這病房的電話都拆了,是以,他不得不親自尋上門來。
而之所以說薛向沒猜對。是因為事情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風波不小,而實際上,簡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宛若山呼海嘯。原來今天上午盛世中華的斗寶大會舉辦倉促,雖然最後在大門外安排了警衛警戒。卻還是讓第一撥打電話出去,呼朋喚友的人,把消息傳了出去,結果,便有喜愛收藏的記者混了進來。而事後的斗寶大會精彩程度。簡直超乎想像,六件藏品無一不是重寶,而其中的柴窯瓷瓶和傳國玉璽更是重寶中的重寶,尤其是傳國玉璽,簡直勘稱神器,對中華民族這個歷經三千年封建王朝的民族,無異於傳承之器。
如此神器現世,那幾位起先打著看熱鬧心情的記者,哪裡還不知道其中的新聞價值,結果斗寶大會一結束,三五份小報便加刊,登了此次斗寶的消息,更是將「傳國玉璽」四字描紅加粗,還附上一幅模糊的偷拍照片,如此一來,幾份小報立時就賣得脫了銷,半個鐘頭後,、、便全部就此消息做了加刊,如此一來,全港轟動,又過數小時,東南亞華人社區的輿論簡直發生了大爆炸。
這邊輿論領域雖然轟動,一時半會兒還影響不到瘸老三,畢竟這位還躲在店中,暫時看顧不了這許多。可這邊店面里的原先的上千看客自斗寶大會結束,皆賴著不走了,反盛聯盟的一幫人也賴在台上不下來,朱、秦、尤、許四老也是坐立難安,憂心忡忡,而梁副院長一早就抱了個電話,對著話筒,眉飛色舞,吐沫橫飛,講個不停,至於格林專員早早地就溜了號,直趨港督府,不知道趕著匯報什麼消息去了。
如此這般,薛向不露頭了,就剩了瘸老三一個盛世中華的話事人,成了眾人圍追堵截的矛頭。
一眾人等,倒不是威逼瘸老三交出寶物,畢竟如今的港島社會開化程度已經極高,更兼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在海外華人之中廣有市場,更何況,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即便是再有心思陰暗、垂涎神器之輩,也不敢公然發難。
是以,大多數人只是懇請許掌柜將兩件神器,再拿出來,讓大伙兒再觀瞻觀瞻。而反盛聯盟一幫人則是在一塊兒叨咕來叨咕去,最後竟要和瘸老三商量搞一個聯合展覽會,意思很明顯,是想借傳國玉璽這股東風,掀起一股收藏熱,畢竟眼下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