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東京天空的太陽格外熾烈,似乎在映襯著神社上空燃起的熊熊烈火。
短短數分鐘,整個東京城好似遭遇了最恐怖,血腥的襲擊,多年安順的東京城甚至拉響了防空警報。
海陸空自衛隊,幾乎是成建制的朝神社運動而來。
神社周遭熱鬧得快要炸開了,神社中央早已鼎沸,熾熱火海吞吐的火舌,似要吞沒一切。
決死朝火海衝鋒自衛隊員,各式滅火器噴吐煙霧,都不能稍稍阻攔火勢,純木結構的建築配上汽油,霎那間,火海便成,即便神社的滅火設施完備,奈何緊急間,無法調配大量水車。
一切的努力,在這熊熊烈焰下,顯得是那樣無力。
絕大多數力量加入了救火隊伍,但精銳的部隊卻全朝縱火兇徒運動而來。
暴風眼核心鎮靈社,此刻正上眼著遍地驚心動魄。
薛老三駕了車撒完油後,竟朝鎮靈社主堂奔來,那處供奉著讓後世國人憎惡,憤懣卻無力的甲級戰犯。
眼見著就要衝入主堂,突然,數十悍不畏死的自衛隊員一窩蜂朝主堂大門封堵而來。
薛老三一邊隨心所欲躲避著劍雨,一邊時不時揮手灑出箭矢,截斷那些朝車輪射來冷箭,頭腦異常清明。
忽地,他猛地一腳踩死油門,卡車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朝忠勇堵截的自衛隊員們橫衝而去,與此同時,他一腳踢開車門,便撞了出去,揮手灑落一簇劍雨,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便追上奔馳而去的卡車,在卡車撞向人群的霎那,雙腿奮力,猛地一踹罐身。卡在卡車拖箱四槽的油罐。像是挨了山撞,立時呼嘯一聲。隔空朝堂間飛去。
就在這時,薛老三猛地打著了火機,如電般擲了出去,打火機徑直撞上先前開出的拇指粗細的空洞。掙破洞口,直直鑽進油箱內。
砰的一聲油箱落地,幾乎在同一時間,卡車撞入人群,油罐發出轟得一聲驚天巨響,爆炸開來。
這聲驚天巨響之後,又是轟隆一聲門響。鎮靈社主堂瞬間崩塌了。
……………………
七月的島國,亦是炎炎夏日,熾烈的太陽拼命炫耀著光芒,烤得一些遠離溪流的樹葉片片枯焦。像是守了寡的媳婦兒,萎黃了臉,耷拉著。
原心宅位於富士山腳,面海而建,是島國遠近聞名的園林式古宅,在這個世上已歷近四百寒暑,是島國英雄豐臣秀吉入侵朝鮮前建造的。
之所以命名為原心,乃是因為豐臣秀吉乃是王陽明的瘋狂粉絲,最是崇尚王陽明的心學理論。
到了新世紀,原心宅為新太陽石油公司所收購,隨後斥巨資翻修,便成了如今原心宅主人盛田昭夫的居家之所。
在這個連葉子都快烤焦的炎夏,原心宅內,卻是綠樹成蔭,小橋流水,大片的蒼松古柏,白橡紅楓,被精巧的匠師潛運匠心,妙用風水,布置出了循環風口,整個宅院內涼風習習,振動黛瓦檐角下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原心宅內,一間古色古香卻又極具現代化的竹屋內,一個儀態典雅,容顏絕美女郎,墨發輕束,玉體修長,象牙也似的皓腕撐著雨一般的臉蛋,一隊黑珍珠盯著那隨風輕搖的鈴鐺,怔怔出神。
忽地,咿呀一聲,門響了,一位富態的中年男子端著個盛了嶺東清酒和墨魚壽司的托盤,步進門來。
中年男人將托盤在竹屋中央的赤色木几上輕輕落了,笑道,「柳總裁,這是我親手製作的壽司和清酒,雖然味道未必有專業廚師的可口,但勝在珍貴,因為這個世上,還沒有人吃過我親手所作的食物。」
話雖是漢語普通話,卻夾雜著濃濃的刻板,極似了後世各式抗戰劇的鬼子講共和國話。
中年男人話出口來,這女郎的身份便不言自明,不錯,正是被鬼子劫走的柳鶯兒。
原來,彼時,在利劍大隊駐鵬城基的作訓大廳,那位情報專家卻是估算錯了。
在他看來,柳宅遇襲,美國中央情報局大為動怒,各處海關嚴防死守,柳鶯兒即便被劫持了,也定還是留在美國。
可殊不知,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攻不破的堡壘,他更小看了鬼子的能量。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