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華海油的那位海外負責人從公司的信息中,知曉盛世能源的老總,是華石油的董事,自以為就憑這個,盛世就必須幫著完成這次代購,官僚氣發作,就有些捏腔拿調,結果,和盛世能源石油部的那位副部長,沒談兩句就崩了。
華石油喬老總這個氣啊,連夜飛到了蘇聯,在機場就將那位前來接機的負責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直接一腳踢回國了事,連負責人的那位在經委正得志的姐夫的面子也不肯賣了。
喬老總親自出面了,盛世能源這邊,自也不好太拿架子,主事的陳副總親自出面了。
柳總裁是共和國著力標榜的愛國商人,這塊牌子目前在內地通商的作用不小,盛世自不會輕易就砸了。
前番拿捏華海油那位不靠譜的負責人,不過是盛世在亮肌肉,不願讓人蹬鼻子上臉,被作了隨意呼喝的存在。
喬老總出面了,面子夠了,事情自然好談了。
眼見著就要順利完成談判,陳副總的海事電話忽然響了,陳副總出門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變了腔調,說剛剛接到消息,此事還得再議,美孚那邊出了問題,新拆下的機器,裝運時,在海關給卡住了,需要得力人員去操辦。
喬老總急得六神無主,連聲問如何辦,陳副總說,「當初在蕭山投資時,當地一位叫薛向的幹部,辦事精明幹練,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次事發突然,需要貴我兩方共同努力,我方會派出幹員,希望貴方也不要再派林專員那樣的庸才了。最好貴方的團隊中,有那位薛向同志,我十分相信他的能力。這是貴國少見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喬老總已經懶得管陳副總玩命吹薛向了,火燒眉毛了。自然是陳副總說啥是啥,別說要薛向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喬某人也得想辦法去弄。
喬老總一個電話直接掛到了姜辦,歌洋同志正好分管能源,海外擴展正是歌洋同志的得意手臂,姜辦接到電話,不敢怠慢。立時請示了歌洋同志,歌洋同志當面就下了批示,要求不惜一切代價,配合華海油工作。
很快,姜辦主任劉國正同志便親自出馬,聯繫分管幹部二局的催副部長,傳達了歌洋同志的指示,組部那邊立時就表態了,薛向同志的調配會酌情延後,便也出具了讓薛向配合劉國正同志工作的公函。
於是。才有了此刻的一幕。
「出國?這不行不行,我家的情況,您二位也多有了解。伯父不在家,就靠著我一人操持這一家老小,我這一走,他們怎麼過年?」
薛老三頭搖得如撥浪鼓,柳總裁胡鬧,他可不能跟著起鬨。
鄺春亭急了,「薛向同志,這次為的可是國家大事,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每個人都該儘自己的義務,何況你還是黨的高級領導幹部。怎麼能因私廢公?」
薛向體諒他心情,不以為忤。道,「這樣吧,我給那邊打個電話,跟那位陳副總說說,就說我最近事情太多,來不了,讓他同意咱們這邊另選賢能。」
劉國正、鄺春亭俱是苦笑不得,你以為你是誰呢,你說換人就換人,真能人家海外大石油公司的高層,也是你一個副廳能使喚動的。
就在這時,叮鈴鈴,電話響了。
薛向接過一聽,卻是道陌生的聲音,「薛向同志,我是張椿年,首長下指示了,要你務必配合華海油的海外工作,一切旁的事都得先放下來。」
張椿年是國光同志辦公室主任,他親自打了來電話,並且傳達了國光同志的指示,薛向知曉這次海外之行,不去是不可能了。
想來也是,若是這次的事,真讓他一個電話就擺平了,那以後,他就甭想消停,能者多勞嘛。
約好了明天晚上七點,飛紐約的飛機後,劉國正和鄺春亭便即告辭。
薛老三折回房間,蘇美人還未入睡,和她說了這突如其來的遠行後,不出所料,蘇美人一臉的不爽,哼哼唧唧,搖著薛老三的腦袋,雖不發一語,不願他去的意思已然明了。
薛老三道,「娘子,你以為你官人想去啊,大過節,我孤身一人,漂泊海外,這個淒風慘雨喲。」
「好來!」
蘇美人騰地坐起來,柔軟的腰肢彈力驚人,「你別不是借著辦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