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向著孔令俊走過去,然後毫不客氣的座在了孔令俊的對面,孔令俊一見頓時一笑道:「龍老伯換胃口了?還是發覺我們年輕人的方式更加適合你啊?這裡的女人不敢說昆明最好的,但是每一個都是技有所長哦!選一個吧!」
龍雲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西南運輸署的黃德光已經被抓起來了,吊在樹上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今晚已經全城戒嚴抓捕了四、五百人了,志願軍的憲兵已經包圍了這裡,坦克就在門口,孔二小姐當真不怕那個文平嗎?據說文平抵達之前還發生了炸機的事件,矛頭可指向你孔二小姐啊!」
孔令俊頓時惱怒道:「文平好大的狗膽,誰不知道黃德光那狗才是姑奶奶我罩著的?他竟然敢動我的人?今晚我非崩了他不可,再說姑奶奶賺錢忙得頭暈腦脹,哪裡有精神頭計劃去刺殺他?陸軍二級上將,華夏志願軍總司令官兼遠征軍司令官,那才是自找麻煩。」
龍雲皺了皺眉頭,似乎孔令俊說得很有道理,其攬財是真,跋扈是給外人看的,文平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惹怒了他萬一真把孔令俊給崩了,恐怕連個辯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宋靄齡與宋美齡那裡是無論如何也交待不過去的。
龍雲是老江湖,老官場了,滑得如同百年老泥鰍一般,他自然能夠看得出孔二小姐有些生色內斂的模樣了,看來還是人豎威風啊!文平兩字果然比他的雲南王這個地頭蛇的招牌好用得多,之前龍雲與文平通過曾經的愛將潘朔端有過接觸,不過大多是私人之間的閒談,說不上交情,只能說面子上還算過得去,不過龍雲也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喜歡別人來硬的。
如果換做以往龍雲早就一聲令下了,當下是緊張時刻,如果自己動手。一準被委員長按一個破壞團結統一大業的惡名,如此豈不要遺臭萬年了?龍雲不傻,他不會給蔣介石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修理自己,但是如此之下自己也似乎太過憋屈了點。曾幾何時在雲南呼風喚雨的自己被人堵到自己的產業門口過?
不過,在龍雲看來既然孔令俊也有些害怕了,那麼可是極好的一件事,因為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並且光明正大的送走這個瘟神了,有孔令俊這枚定時炸彈在。誰都難保會不會捅出更大的簍子。
如果才能讓孔令俊害怕?之前龍雲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因為如果孔令俊的犯二脾氣上來非要與文平當面硬磕那絕對會吃大虧的,文平是何許人也,那是一個絕對敢說敢做的激進派加衝動派的領袖級人物,文平說打老虎,你孔令俊是昆明舞弊案的最大的老虎,今晚文平重兵包圍了滇軍駐軍以及封鎖的昆明城,這是什麼意思?不久是要拿你孔令俊開刀嗎?
死到臨頭還沒有一點覺悟,龍雲真的是無可奈何了,這孔二小姐敢破壞燈火管制當即槍殺交警。敢撞死憲兵,她真以為文平是那等怕事之人?
龍雲知道要嚇唬走孔令俊,唯一的辦法是讓她感覺自己害怕,之前已經部署完畢的龍雲顯得有些惶恐不安,不過這一切都是做給孔二小姐看的,龍雲連他的兒子都沒告訴,突然,城東滇軍營區槍聲大做,不過一會電話打了進來,龍雲接過電話好一會才臉色蒼白的放下了電話道:「文平封鎖了機場。擊落了一架強行起飛的飛機,還把滇軍三十九師給繳了械,我看文平這次很可能是帶著老頭子的旨意來的,要殺人立威啊!剛剛開完新德里會議。華夏已經躋身四強國之一,這麼大的舞弊案是根本捂不住的。」
孔令俊見龍雲這幅表情,也就點心驚道:「文平還敢動我不成?我還真不信有人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媽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龍雲不屑道:「孔二小姐,您也別自大了,文平今年剛剛回大陸的時候就因為你們孔家的人強搶他的一個副官而在重慶當街頭當街殺人。七條人命橫屍街頭,你們孔家那位外甥身中二十幾槍吧?文平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人,他只執行命令,委座是軍人政治家,別的事情他可以一味的姑息縱容,但是真的談到國家權力問題上,任誰都是沒有得商量的,最是無情帝王家,親生兒子們碾壓互殺尚且不算什麼,您這身份充其量是個外戚,文平可是華夏志願軍總司令官兼中國遠征軍司令官,我這個雲南王說是雲南一手遮天,但是你看看昆明和整個雲南的兵力,我有七個師,文平有三十幾個師在這整編,全部是裝備精良訓練有數的志願軍部隊,這些部隊分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