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牛島滿病床邊上,大腿根部被流彈擦傷的倒霉蛋川崎昭一一臉晦氣的望著慶良間的方向,北島一夫指揮的三十二人暗影敢死隊還沒有消息,這邊卻被文平的特種部隊搞了個天翻地覆,這些支那志願軍的突擊隊是如何滲透進來的?悍不畏死的特戰隊員著實的震撼到了川崎昭一!文平太可怕了,他竟然能夠訓練出一支這樣的部隊?最為悍然的是這樣的部隊並不是一小隊,而是幾萬之眾!
長勇參謀長看了看因失血和疲勞而再次昏睡的牛島滿,揮手示意大家悄悄的退出醫護所,他相信從司令官剛才的話語中,司令官閣下已經意識到了文平指揮的志願軍對帝國皇軍的巨大威脅。
一臉烽火的日軍軍官們來到指揮部門外,長勇看著士兵將八具支那突擊隊員的屍體抬到一起,脫下他們身上的帝國皇軍軍服,裡面穿著的是有些和志願軍普通士兵不一樣的軍服,長勇疲憊不堪的向著八具屍體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這個軍禮所代表的意思恐怕只有長勇自己才知道,一陣夜風吹過,望著依舊是一片火海不時還有炮彈殉爆的炮兵陣地,長勇一臉寂寥的轉身走進指揮部,留下納見敏郎、川崎昭一、原秀男等人在門口面面相噓。
而在慶良間縣城內,文平手中拿著胡晨小隊最後一次無線電通話書稿默默的站在日軍銀行的頂樓,望著城南方向猛烈異常的爆炸,文平知道胡晨小隊的襲擊應該是成功了,這就是一次決死的突襲呀!無論成功與否,突擊小隊都是毫無生還希望,文平也是沒有了反制日軍重炮的辦法,所以才被迫採用特種部隊滲透摧毀的戰術。
慶良間城南已經被日軍突破,日軍將近三個步兵聯隊沿著廣場和兩個側門蜂擁而入,炮兵兩個團所指揮的各個炮群還在不斷開炮進行火力壓制,而日軍也集中部分火炮對三寶廣場沿線實施炮擊,而一直瘋狂進行摧毀性炮擊的日軍一個重炮群突然啞火了,這對於三寶廣場附近布防的志願軍守衛部隊來說壓力頓時減輕了大半。
一直在城中如同幽靈一般的北島一夫少佐指揮的三十餘人暗影敢死隊,三番五次被志願軍發現差點就無法脫身的敢死隊,終於發現了較為密集的電話線,在襲擊了一個志願軍的電話班之後,北島一夫指揮著暗影敢死隊終於摸到了銀行的附近,但是嚴密的警戒卻讓北島一夫有些頭疼,門口停著的戰車讓北島一夫知道想渾水摸魚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日軍後方叢林深處,「砰!」的一聲,一名日軍突擊隊隊員頭部爆開,鮮血混著白色腦漿飛濺在周圍的枯葉蔓枝上。
「狙擊手——神槍手」日軍隊員們高喊著臥倒。日軍中佐大喊道:「敵襲!射擊——」瞬間槍聲大作,一場激烈戰在叢林裡打響了。
遠處的山坡上,陳明和范雷潛伏在這裡,持槍狙殺。范雷拿著裝有夜視瞄準鏡的狙擊步槍鎖定著敵人,陳明也是手中拿著也是紅外線測距儀:「九點鐘方向,機槍手,距離460米——射擊!」
瞄準鏡的十字線穩穩噹噹的鎖定目標,范雷果斷的扣動扳機,砰!機槍手頭部爆開,猝然倒地。叢林裡,雙方短兵相接,距離很近。中佐大聲命令:「迫擊炮—擲彈筒—射擊!」強大的火力壓制著兩名特戰隊員,陳明和范雷交替掩護著換著位置。
「咻——」一顆擲彈筒發射的榴彈彈飛馳而來,在不遠處爆炸。不斷有被炸斷的樹木倒下,日軍中佐不斷射擊:「上!衝上去,抓活的——」
日軍機槍手和擲彈筒繼續射擊,「轟!」又是一聲炸響,周圍不斷有樹木被炸倒,日軍的突擊小隊開始瘋狂的沖向不斷遊走的陳明和范雷。
一名日軍狙擊手操起狙擊步槍,在火光的照射下快速搜索著。他很快找到了一名敵軍士兵,一扣扳機——「砰!」陳明肩部受傷,猝然倒地。陳明大吼道:「他們有狙擊手!山鷹——你在幹什麼?!」
一顆大樹後,范雷手持狙擊步槍大喊:「他們的狙擊手在哪裡?!」陳明拿著望遠鏡,焦急的喊:「視線太暗,而且太亂了,我看不到!」
范雷眼睛抵著瞄準鏡,繼續尋找。頃刻,瞄準鏡里出現了正在瞄準的日軍狙擊手,范雷果斷的地扣動扳機。「砰!」日軍狙擊手應聲而倒。
緊接著范雷就是一陣急速射,配合著陳明手中號稱「芝加哥打字機」的湯姆森衝鋒鎗打的日軍毫無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