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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四小姐都敢將死人的東西穿在身上,肌膚相親,桐某一個大男人,又有何懼呢?」桐夜明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原本鳳倩穿著那件衣服還覺得格外地得意,此刻被桐夜明這麼一說,便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了,好像那衣服中藏了一個人的靈魂,正緊緊地束縛著她,叫她無法呼吸。
她嚇得全身顫抖不已,卻又不好在這個時候走開,只牽強地扯了扯嘴角,笑道:「呵呵,桐公子真會嚇人。我們開始吧。」
桐夜明只淡淡看她一眼,不再說什麼。
沒人注意到,就在桐夜明低頭的瞬間,薄言那隻藏在桌底下的手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桐夜明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要對付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葉寒似笑非笑的目光從桐夜明身上掃過,又看向另一邊的薄言,勾了勾唇,湊到鳳楓華耳邊低語:「這個桐夜明不簡單。」
鳳楓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她當然也知道。
一個能在十三歲就獨自承擔起家族大業,並將桐家的生意發展到如今這樣繁昌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呢?
不等葉寒說完,一道不滿的視線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一直直盯著他,好似要將他吃了似的。
葉寒下意識轉過頭去,只見薄言扁著嘴,氣呼呼地瞪他,好似要將眼神化作無數寒光閃爍的匕首,然後一把不落地全部插進他的身體中去。
桐夜明已拿起了竹牌開始給眾人發牌。
一人十二張竹牌。
每個人的手都緊緊地攥著手裡的竹牌,不肯叫別人瞧見的。然後又伸長了脖子,想要探一探旁人的牌面。
鳳楓華隨意地將那十二張竹牌都扣到了桌子上,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蘇箏好奇地看她:「表姐,你怎麼不看牌?」
鳳楓華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顯得很是神秘。
蘇箏也沒指望得到答案,只是好奇一問而已。
「好了,開始亮牌了。誰輸得最多,誰來轉經筒。」桐夜明宣布了規則。
眾人按順序一一將一張牌倒扣在桌面上,然後往前推了推。
鳳楓華隨意地挑了一張牌,推到了桐夜明面前。
桐夜明笑著,將所有的竹牌一一翻過來:「這一局,小源兒和希大少輸。」
海晨希笑道:「開局不利啊!」
桐夜明笑著打趣:「這叫開門見血,開門紅!」
海晨希憨憨地笑笑,目光不自覺地從鳳楓華的臉上掃過。
那女子依舊淡然若仙,仿佛這世間的所有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牽扯。
爺爺說,今日這場壽宴,她的婚事必定是要定下來的了。
那麼,他還有機會麼?
海晨希不自覺走了神。
旁邊的蘇源喚他幾聲:「希哥哥,該你出牌了!」
「啊?哦!」海晨希恍然回神,連忙順手拿了一張牌出來,也沒有注意到牌面。
桐夜明再次開牌。
「這一局,仍是希大少輸。」桐夜明笑著。
一局下來,十二人,最後輸的最多的是海晨希。
一共十二局,他竟輸了九局,還頻頻走神。
桐夜明笑著揶揄他:「希大少,你今兒這是怎麼了?那麼好的一手牌,偏被你打成這樣,你別是故意要先轉經筒的吧?」
海晨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失誤,失誤!」
鳳楓華深深看他一眼,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海晨希每次失神時,雖然看上去目光是看向手裡的牌的,但實質上眼角的餘光卻是在看她。
平日裡,海晨希也會看她的,可今日這看又與往日不同。
他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事情。
海晨希首先轉動了經筒,只一圈,經筒中便掉出來一根骨簽。
桐夜明隔著帕子拿過骨簽,念道:「孑然而來,孑然而去。」
「這是什麼意思?」鳳瓔珞不由問道。
桐夜明只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還沒研究透呢!」
「背面也有字,念來聽聽。」蘇箏湊過去,從下往上看著桐夜明手中的骨簽。
桐夜明轉過骨簽來,看著上面的字,便兀自笑著念道:「在座著青色衣裙者,敬酒一杯。」
眾人紛紛朝彼此的身上看去,目光最終鎖在了鳳楓華的身上。
鳳楓華也朝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淡然一笑,自然地抬手,讓鶯歌倒酒。
鶯歌忙勸道:「小姐,您身子不好,還是別喝了。」
鳳楓華搖搖頭,催著鶯歌去倒酒。
鶯歌只好滿臉不情願,轉身就要去,桐夜明突然又道:「別急,還有一行字呢!著大紅衣袍者也當同敬。」
眾人掃視一圈去找。
除了鳳倩穿著一件紅色衣裙,海晨希一身紅色錦袍外,便只有薄言身上穿著紅了。
可薄言並不參與的。
簽上寫的是「衣袍」二字,便代表是男子。
海晨希總不能自己敬自己吧!
眾人正為難間,桐夜明卻已朝鶯歌道:「倒兩杯酒!」
南宮商早已皺起了眉頭。
見鶯歌端了酒,先是給了鳳楓華一杯,又給了薄言一杯。
兩人同向海晨希敬酒,這畫面看上去竟是格外地礙眼。
海晨希的心也猛地一跳,視線不由地在薄言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難道,這骨簽當真靈驗?華妹妹今日的定親對象將是薄言?
不!不可以!
薄言如今可是個傻的!
就算是以前好著的時候,也是個風流成性的人。
這樣的人,華妹妹怎麼能嫁給他呢?
他猛地站了起來。
眾人都奇怪地看著他臉上不斷變化的神色。
海晨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對面的兩人已然將酒飲盡,他連忙將手邊的酒灌進去,急忙道:「我有些事情要做,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不等眾人說話,便匆匆離開了。
「哈哈,希大少這是落荒而逃了!怕自己再繼續輸下去呢!」桐夜明哈哈大笑打趣一句。
眾人又繼續玩下去。
第二局,卻是葉寒輸了。
經筒中的骨簽上是一句詩:「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