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而去。
容景吩咐弦歌先去雲王府送雲淺月,容楓則是回府換朝服。
馬車來到雲王府門口,容景將雲淺月喊醒,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容景一眼,又閉上,容景好笑地看著她,片刻後,只能將她抱下車,送回淺月閣。
雖然容景和雲淺月定情的消息已經不新鮮,雲王府的人對二人同進同出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被容景抱著雲淺月送回淺月閣而私下裡嘰嘰咋咋了好一陣。
將雲淺月送回房間後,容景出了房門,坐上馬車,向皇宮而去。
雲淺月在容景走後立即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起身坐了起來。
「小姐?您不睡了?」凌蓮和伊雪驚訝地看著雲淺月,哪裡有困意?
「不睡了!」雲淺月搖搖頭,對二人吩咐,「將給他做了一半的衣服給我拿出來,另外也將我以前做了半個的香囊拿出來,我現在開始都做完了它們。」
「小姐,您累了一夜,這個不急於一刻。」凌蓮聞言立即反對。
「是啊,給景世子的東西又不急。」伊雪也連忙道。
「誰說不急?他心裡估計都快急死了。」雲淺月笑著搖搖頭,對二人擺擺手,「都拿出來,這麼點兒小事我還受得住。否則今日睡覺的話,也許明日就要將夜天傾葬了,我肯定會去給他送靈,就沒時間做了。」
二人對看一眼,見雲淺月精神還算不錯,轉身去拿了。
雲淺月先拿過衣服,繼續那日的針腳開始縫製。容景的這件袍子式樣比玉子書的那件稍微繁瑣,用時自然長,但好在雲淺月已經對古代這種穿針引線極為熟練,所以做起來極快。
響午十分,一件袍子在凌蓮和伊雪的讚嘆聲中做好。
用過午膳,她繼續繡香囊,這個香囊從數月前夜天逸回京那時候容景和她鬧脾氣被擱置之後,她一直忙於各種各樣的事情沒拿起,也沒敢和容景說沒做完。如今過了數月,重新找針腳和接頭自然耗費一番心力。
香囊是雙面繡法,一面鴛鴦戲水的交頸鴛鴦,一面是紅粉桃花,自然比做衣服難了不知凡幾。所以這最後一半就慢很多。
下午,玉青晴來到淺月閣,見到雲淺月手中的香囊,她先將香囊正反兩面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將雲淺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才坐在一旁唉聲嘆息。
「你嘆什麼氣?」雲淺月抽空瞥了她一眼。
「女大不中留啊!」玉青晴有些傷感地道。
雲淺月斥了她一聲,「你也好意思說我,你那時候不是和我一樣也女大不中留?」
玉青晴聞言乾乾笑了一聲,偏頭對雲淺月道:「月兒,你將你這個雙面繡法教給娘吧好不好?娘這些年就學了個會做衣服,一直不會繡香囊。」
「不行!」雲淺月搖頭。
「我將做衣服都教給你了呢!」玉青晴瞪眼。
「這個我誰也不教給,就要容景一個人佩戴,天下只此雲淺月一家,別無分號。」雲淺月得意地道。
「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我是你娘,要給你爹繡香囊。」玉青晴用手點雲淺月腦門。
「那也不行。雲家祖訓,夫君第一,老爹靠後。」雲淺月道。
「你羞不羞?你還沒嫁人呢!就稱呼人家夫君了?」玉青晴憤了一聲。
「早晚都是我夫君,先行駛著權利嘛。」雲淺月大言不慚。
玉青晴瞪了她,瞪了半響,敗下陣來,妥協道:「不要你教這個雙面繡法,就教給我普通繡法就成。」
「凌蓮,你會普通繡法嗎?」雲淺月頭也不抬地問凌蓮。
「回小姐,奴婢會!」凌蓮回道。
「那好,她交給你了,你負責教會她。」雲淺月伸手將玉青晴一推,「你們去一邊學,別在我這裡礙事。」
玉青晴站起身,挖了雲淺月一眼,笑罵道:「臭丫頭!」
「主子去我房間吧!」凌蓮偷笑著先出了房門。
玉青晴點點頭,跟了出去。
房中靜了下來,雲淺月穿針引線,十根手指行雲流水,絲毫不空閒。
傍晚十分,擱置了數月的鴛鴦戲水香囊終於被